關于花的散文
關于花的散文:與洋槐花有關的記憶
今天早上路過公園的時候,洋槐花那種淡淡的清香,隨著清晨的微風,迎面而來。
這久違的洋槐花的清香味,勾起了心中的往事。
我的老家是關中平原一個很起眼的小村莊,村莊的周圍,長滿了洋槐樹。
春天,每當洋槐花盛開的時候,整個村莊便淹沒在花的海洋中,洋槐花散發出的陣陣的清香,把整體村莊包裹得嚴嚴實實,村里的人們,沉浸在蜜一樣的日子里。
那段日子,村里的人們,像過節似的,心情格外的好,就連那平時脾氣暴燥的人,也像變了個人似的,溫順得像個小女人;孩子們一個個像個不知道疲倦的小蜜蜂,只要一有空,就在那洋槐林里采洋槐花;女人們則像個美食家似的,天天變著花樣,用孩子采回的洋槐花做原料,做著各種各樣的美食,槐花麥飯、槐花餅、槐花饅頭等。
每天清早我去學校,都要經過村口的那片槐樹林。
槐花散發出的陣陣清香,彌散在清晨潮濕的空氣里,走在槐樹林,槐花的清香沁人心脾。
為了那能多聞一聞槐花的清香,我常常賴在槐樹林里,像個貪酒的酒鬼似的,張著嘴吧,用鼻子使勁的吸著,一股清香順著鼻孔直鉆心田。
聞著那香甜的槐花味,常常陶醉其中,害得我老是忘記了時間,天天遲到,為此,沒有少挨老師的批。
走出槐樹林,衣服上沾滿了槐花的清香,那清香忠誠地籠罩在我周圍,直到母親把我的衣服洗了。
為了不讓母親洗掉衣服上的槐花清香,那段時間變得特別受干凈,天天處在槐花清香的包裹之中。
每次從槐樹林出來,感覺人就像從蜜缸里鉆出來似的,渾身上下散發著槐花的清香,就連從口中呼出的氣,也充滿了槐花的清香。
那個時候,由于生活比較困難,家家戶戶缺吃少穿的,能干的女人們,便把孩子們采回來的槐花,變著法子,做出各種各樣的美食,來彌補糧食的短缺。
每次放學,我便提上籠,扛起自己制的采摘器,去槐樹林采槐花。
所謂的采摘器,其實只是把八號鐵絲折個鉤,用細一點的鐵絲緊緊的綁在一個細長的木桿上而已。
人站在地面上,伸出長長的桿子,用鉤鉤住開滿槐花的細枝,輕輕地一折,便斷了。
斷了枝便從天而降,用雙手輕輕的接住,然后再把枝頭上盛開的槐花,一串串輕輕地摘下,放在籠里。
直到把籠裝滿,才扛著采摘器,挎著籠,像個凱旋的將軍似的,氣宇昂然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那個時候,母親要參加隊里勞動,很忙,常常顧不上,我便替母親把很多前期的工作都干完了。
每次把采回來的槐花,先一朵朵的從花串串上擼下來,再用清水洗凈,涼干。
母親收工回來,就直接做成槐花麥飯、槐花餅、槐花饅頭。
做槐花麥飯,是最簡單的一種吃法。
把洗凈的槐花,放在蒸籠里,然后把面粉撒在槐花上面,上籠蒸半個小時左右,就可以出鍋了。
在蒸的過程中,槐花的清香,隨著從鍋中冒出的縷縷蒸氣,傾刻間便彌漫了整個廚房,彌漫了整個院子,家家戶戶從廚房里飄出的槐花清香,彌漫了個整個村子,村子沉醉在槐花的清香之中。
槐花餅,是把洗凈的槐花,和面粉攪拌在一起,然后用搟面杖搟成橢園狀,放在鐵鍋里,用溫火慢慢的烤,直到餅子被烤熟。
盡管這種做法是比較費工夫的,但槐花餅卻是最好吃的了一種了。
烤出的槐花餅,既干又脆,還透出槐花的陣陣清香,咬上一口,滿嘴清香,常常令我不忍心咽下肚去。
槐花饅頭,就是把洗凈的槐花,和到發好的面中,然后揉勻,再揉成饅頭狀,上籠蒸熟,即可食用。
那個時候,白面少得可憐,饅頭多是白面和玉米面攪在一起,蒸出的槐花饅頭,就像是一件件精細的工藝品似的,潔白槐花就像鑲鉗在炎黃色夜幕上的星星一樣,讓人不忍張嘴去咬。
從我當兵走后,再也沒有吃到母親做的槐花美食了。
每每看到槐花,就會想起母親做的各種槐花美食,就會懷念遠在天堂的母親。
關于花的散文:記憶中的木槿花
那日,天也是這般晴朗。
天空涂滿了明媚的藍,有些奪目與耀眼。
放眼望去,冰冷的地面上沉睡著這個季節的枯黃,層層疊疊的落葉中,夾雜些許星星點點的綠,它們探頭探腦地張望著,亦是一抹重生的希望。
大地懶洋洋地曬著太陽,有絲絲微風輕拂過臉龐,仿佛連時光都放慢了腳步,變得靜默而慵懶。
外婆靜靜地站在那里,她穿著一件棗紅色的繡花棉衣,花朵嗅到了陽光的味道,華麗的綻放著。
靜靜守在她身旁的還有那棵木槿樹,記不得何時栽種在院子外,平日也無格外的打理照料,但記憶中的它總是開滿了花。
紫粉色的花朵里藏著很多螞蟻,它們或三三兩兩,或成群結隊,在一朵花的世界里,進進出出,忙忙又碌碌。
那是外婆渡過的最后的冬,我去探望她,還沒走上坡路,就遠遠看見路口旁,她和那棵樹,她們一起沐浴在冬日燦爛的陽光中。
這幅溫暖的畫面,深深定格在我的腦海里,成為永恒的記憶!
因為父母工作的緣故,我的童年是在外婆家度過的。
外婆家有幾間磚瓦房,旁的空地砌上圍墻,于是就有了一處小院落。
這處屋宅據說是我出生那年新蓋的,紅磚的墻體摸上去有種粗獷的感覺,磚的縫隙填砌著冷色調的水泥,一道道干凈利落的水泥線條好像人體的脈絡,結實而富有張力,它使它們緊緊擁抱在了一起,從此有了經久不息的生命力。
四方井的院子中央有棵枝藤盤繞的葡萄樹,烈日炎炎的夏是讓它最驕傲的季節。
綠茵茵的葉片隨著蔓條爬滿了事先搭好的架子,它們爭先恐后的伸展著身體,整個院子像是被撐開了一把綠色的大傘。
仰頭間可以看見陽光穿過葉的縫隙,站在下面是斑駁的光影迷離。
踩著梯子爬上去找尋最剔透的那顆,定是熟透的。
那一串串的葡萄,沉甸甸的點綴著我童年最美的記憶,現在回想,那大約是我人生最無憂無慮的日子了。
從出生到上小學,我和弟弟都是在外公外婆的悉心照料下成長的。
記得很小時,外婆和左右鄰居逢時會約著去趕集,那是在西鄉的茶鎮,那個年代的交通并不發達,班車更是少的可憐,所以得要五點多就爬起來去趕頭趟車。
當我們一覺酣睡醒來,外面的小鳥在清脆的唱著歌,興致盎然時它們還會在枝頭歡快地跳來跳去,躍動的舞姿喚起了清晨的活力。
揉揉睡眼惺忪的雙眼,窗外日光照射進來,房間里亮堂堂也靜悄悄的,似乎和平日稍有不同,小小的心里不免有些失落起來,但環顧四周后馬上又有了新的歡喜。
原來,枕頭邊放著一些極討孩童喜歡的小吃食,幾個略帶溫熱的煮雞蛋安靜地躺在枕邊,或是一把花花綠綠的水果糖擠簇在一起,還有幾塊酥的掉渣的點心被小心的包在牛皮紙里……這是一種安撫,更是一份疼愛。
多年后回想起來,眼前總是浮現出這樣的場景:黎明,小城一片寧靜。
從大地還沒有完全褪去的黑色紗衣里,偶爾傳來幾聲悠揚的雞鳴,不知是誰家勤起的雞已經急不可待的想要開始新一天的工作。
小院的女主人已經起床了,她拾掇安排妥當后,瞅一眼那溫暖的被褥里,孩子們還在做著香甜的夢。
臨出發前,再細心的為兩個孩子整整被角,放上他們喜歡吃的食物。
她俯身那一刻,……眉眼間掛滿了慈愛的笑!
陜南的冬很少下雪,清晨起來,推開門那一瞬,外面白花花的,寒冷迎面撲來,視野都是朦朦朧朧的,細眼一看,霜凍了!小孩子是不畏嚴寒的,在搓手跺腳中,我們向冬討到了新的樂趣。
打開一袋橘子粉,里面是小米般大小的橙色顆粒,用手指捏點放進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馬上融化蔓延開來。
外婆是懂得小孩子的心思的,還未等我們開口,她拿來兩個搪瓷杯,舀上幾勺放在里面,再倒入一些開水,順時針慢慢攪勻,一杯冒著熱氣的橘子水就沖調好了。
這個時候是不著急喝的,在院子里找一處有遮擋的地方,把杯子小心翼翼的擱置在此,剩下的便是漫長而又歡欣的等待了。
橘子水在寒風中凍上一夜,凝結成了厚厚的冰塊,自制的橘子冰棍便誕生了!我們心滿意足的圍坐在火籠旁,里面的炭火燒的正旺,燃燒著的那截紅通通的,像塊即將融化的紅寶石。
青黑色的末段被炙熱逼出白色的濕氣,等待著被燃燒!當然我們無心顧及這些平時的小樂趣,此刻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品嘗這口冰冰冷、透心涼的美味!這是冬的饋贈,也是外婆的愛意!
我總是記起那個清晨,天空灰蒙蒙一片,看不見太陽也看不見云朵。
外婆要去后山挖一些清熱去火的野菜,在我的再三央求下,她答應帶我一同前往。
后山不高也不遠,站在家門口可以望見山的脊梁,還有附在它身上彎彎曲曲的道路,因為踩的人多了,路面變得結實堅硬起來,我們就是順著這條路上山的。
路邊的草叢上散落著晶瑩的露珠,輕輕撥動,它們從這片葉滑落到那片葉上,依舊一閃一閃圓鼓鼓的,像極了一雙雙小眼睛。
我和小眼睛們一起玩兒了起來。
不知不覺間,全然忘記了外婆的囑咐,她下到坡底的山澗里清洗野菜,讓我啃著果子乖乖坐在田坎上等待。
我東瞅瞅西望望,四處轉悠著,遠處一叢茂盛的松樹看起來格外引人注目,我好奇的走過去,一座很老很老的墳塋毫無征兆的映入眼簾,幼小的內心瞬間盛滿了惶恐,我嚇得朝著山澗大聲呼喊,可是無人應答!我們各自在不同的路上走的太遠,我找不見她了!那個帶著露珠的山野里空曠的好像只有我一個人。
我忘記自己是怎樣在這條熟悉的道路上哭泣、呼喊、奔跑著……時隔多年,我讀懂了當時的心情,當真切的面對跟死亡相關的某種形式時,我是多么害怕失去自己的親人呀!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多年后的一個夜晚,我們最終還是失去了她。
被病魔折磨了兩年后,她像是一盞被榨干油的燈,那一點點零星的火光最終燃盡。
燈滅了,她的世界從此一片漆黑!
在她離開的這些年里,我經歷了畢業、工作、成家、生子等一系列人生旅途的行走。
她不知道,我有一個多么可愛的兒子,他愛我、黏我、依賴我,同樣他也是我世界的全部!孩子尚年幼,他需要更多精心的照顧,我為他請了一個保姆,姓彭,一個善良能干的中年女人。
彭姨會變著花樣給孩子做可口的飯菜,也會想著法子帶他玩耍嬉戲!孩子的世界是簡單純真的,他會友好地揮著小手喃喃的喊著:婆婆!婆婆!那一聲聲稚嫩的呼喚,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觸碰到我心底那塊最柔軟的地方,思緒就此打開,多年前,在那個紅磚青瓦的院落,那株小小的葡萄樹或許才羞澀冒出幾枝嫩芽,它想要努力的向上生長著!陽光灑進小院,我大約也是這般蹣跚著走到她的身旁,仰起頭,喃喃地喊著一聲:“婆婆”吧!
外面的世界依舊精彩如畫,我像兒時那樣仰起頭,不覺間卻淚濕了眼眸。
內心百感交集,似有千言萬語,卻哽咽著不知所語。
歲月靜好,愿我的親人都幸福、安康!
關于花的散文:寧靜素顏的花
每天早上,我都能看到幾株含苞待放的花亭亭玉立在馬路兩側。
我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但它待我卻像相識多年的老友,每當我騎著單車經過,一樹碧葉便嘩嘩嘩地抖動起來,雀躍一般向我打著招呼。
它不同于那些只能匍匐在地面上的迎春、紫羅蘭,而是窈窕地立在風中;它也不同于那些桃樹:花朵已經綻成燦爛的朝霞,枝干卻是光禿禿的。
才到三月,它已經生出了一樹翠綠,葉片在清風中齊刷刷地向后翻動,露出泛著銀光的葉底,仿佛涌動著的晶瑩的海浪。
在葉子的浪潮中,悄然露出幾點朱紅。
那是鼓鼓的花苞,剛剛來到這世上便被柔軟的三月風撫摸,激動得兩頰飛了紅云。
玫瑰色的花苞嬌艷欲滴,含羞躲在綠葉的庇護下,彷佛初出閨閣的小姑娘,讓人陡生憐愛。
每當我騎著單車飛奔而過,總要向它拋下一個關注的眼神,心中暗想當那羞答答的花苞綻開之時,該是怎樣的一抹馥郁云霞。
——然而這條街上,金燦燦的迎春花已經率先爭了春光,五瓣桃花也不甘落后,將花朵連成漫街緋紅的輕云,更不要說簇簇錦繡的榆葉梅了。
我有些擔心,擔心就算它開花了,也會被埋沒在這一街的五彩斑斕里。
即使如此,我還是一心期盼著它會早日綻放,并綻出一番不同的風景。
接下來的幾天,我時不時關注著它,發現那花苞越來越飽滿,仿佛下一秒便會“嘭”地一聲彈開,顏色卻漸漸變淡。
直到有一天,我發覺迎面吹來的風中多了一股清香,滿街的花團錦簇中綻出一片素潔的白,才猛然意識到,它開花了。
這真是一件令人驚奇的事情——原先玫瑰紅的花苞,現已完全褪成淺白,只在靠近花蕊的部位還殘留一絲淡淡的粉色,鵝黃的花蕊播散著淡淡的清香。
盈盈一樹白花,朵朵緊湊,雖無彩霞般的顏色,卻自有一種樸素而安靜的美。
放眼望去,那花海中最引人奪目的,還不是它?
我終于知道了它的名字:海棠。
“嫣然一笑竹籬間,桃李漫山總粗俗”的海棠。
海棠花在綻放的過程中,褪去了浮華的色彩,掖著素色羅裙淡然登場。
素顏不施脂粉,卻使它在喧囂中脫穎而出。
面對海棠含笑搖曳的白花,我知道,寧靜樸實才是真諦。
海棠花期不長,在一場雨后靜悄悄地結束。
當我再次經過它時,已是落蕊斑駁,細碎的白花鋪了滿地。
我拾起一朵落花,看到花瓣已泛著隱隱的透明,卻依然端莊有序。
青白的花瓣上有一絲細膩的紋理,仿佛是海棠最后送給春天的安然笑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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