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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親情的散文
有著血脈相連的親人,心中永遠有著無法割舍的牽掛。下面和小編一起來欣賞吧!
有一種親情叫永恒【1】
祖父走的時候,我正在異地打拼。
為了改變生存狀態,背井離鄉的我,每天都是玩命地干活,以謀求更好的發展前景。
經過不懈努力,應該說也取得了在我的父老鄉親看來,足以讓他們引以為自豪,甚至光宗耀祖的成績。
日日夜夜勞苦奔波,屬于自己的時間極其有限,給家里的信自然就寫得少了,偶爾也想打個電話,但又害怕家里人擔心自己的處境和艱辛,想想也就罷了。
所以,很多時候,我獨居的小屋里,沒有家鄉絲毫的消息。
每當夜闌人靜時,面目城市的萬家燈火,疲憊心情總會滋生許多回歸的惆悵。
上了年紀以后,祖父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特別是到了漫天冰雪的嚴冬,氣管炎發作得很厲害,每天都得靠吃藥打針來減輕些痛苦。
有幾年冬閑時節,我休假回鄉探親,夜里時不時地被祖父激烈的咳嗽聲吵醒。
那時,他每天晚上真正的睡眠時間很短,大多都是背靠在墻上,緩解著呼吸不暢帶來的憋悶。
看到祖父的神情,我的心便隱隱作痛。
于是從被窩里爬起來,幫助祖父扶直身子,輕輕地捶著他的背。
祖父堅決不讓,總是說,我沒事,你快睡吧,在外面工作累,好好休息一會兒。
可能是怕影響我們睡覺,祖父盡量控制著自己的咳嗽,有時憋得臉都變了形,可還是強忍著,力求不發出聲響。
在我的記憶里,祖父年輕的時候人長得很精神,而且身體也不錯,清清瘦瘦的風骨,每天總是忙忙碌碌。
盡管那時我居住的小山村很貧窮,但有祖父這個頂梁柱,一大家人的吃喝拉撒睡,依然被打理得井井有條。
祖父是一個持家的好手,村里人都這樣評價他。
可是我印象最深的,還是鄰里鄉親的長輩們,經常給我講起的祖父的那份嚴厲。
祖父膝下有兩男一女,父親、叔叔和姑姑。
聽老輩們講,對于三個孩子,祖父管教得有些不盡人情。
祖父沒有什么文化,斗大的字不識兩個。
但對于子女的學習,他卻從來沒有放松過。
鄉親們告訴我,祖父跟父親、叔叔和姑姑說得最多的,就是兩句話。
一句是,不好好學習永遠沒出息。
另一句是,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也不知道他的這兩句話,到底是從哪里學來的,反正淋漓盡致地用在了父親、叔叔和姑姑身上。
這也成為村里老人教育子女的兩句至理名言。
直至現在,每當我回到老家的時候,還經常聽到這兩句話在左鄰右舍間縈繞,牽動著我無盡的遙思和眷戀。
為了讓子女們都能有出息,盡管家里并不富裕,而且侍弄田地還需要勞動力,但送父親、叔叔和姑姑上學的事,是沒有任何商量余地的。
祖母有一次跟我講,有一年冬天的一天,下了一夜的大雪。
早晨起來的時候,白毛風吹得像野狼一樣地嚎叫,天冷得呼出一口熱氣,便會在嘴角上結成一層薄冰。
而父親就讀的中學,離家里有8公里的路程,叔叔和姑姑所在的小學,也要翻過4公里的山路。
而且那時沒有任何交通工具,只能靠自己的兩條腿走路。
看到這樣的天氣,父親、叔叔和姑姑就有些不愿上學,并諾諾地向祖父解釋,這樣的天氣老師都不會去,我們到了學校也沒有人講課。
祖母也在一旁幫著說小話。
但祖父鐵青著臉,就是不答應。
姑姑因為年齡小,嚶嚶地哭了起來。
這下可惹怒了祖父,他氣沖沖在走到姑姑面前,不由分說就是一計響亮的耳光:“下這點兒雪就不想上學,長大了還有什么出息!”
那一天,父親、叔叔和姑姑,在祖母模糊的視線中,一邊抹著眼淚,一邊相互攙扶著去了學校。
山路上,風雪中,那幼小孤單的身影,成了永遠的風景。
后來姑姑每每跟我們說起這件事,眼睛里還含滿了淚水。
她說,一路上,是父親和叔叔輪流背著她,才勉強走到學校。
把叔叔和姑姑送到學校后,父親一個人又走了2個小時,才孤零零地走進課堂。
而那天,老師們真的沒有來上課。
后來,我們村里出了三個初中畢業生,這在當時是從來沒有過的,鄉親們都很忌妒,但更多的還是羨慕。
因為有了知識,父親、叔叔和姑姑都相繼找到了比較舒心的工作,而且都是吃皇糧的。
每每想到這些,祖父的臉上都掛著欣慰的笑。
對父親、叔叔和姑姑這樣嚴厲,但對我們這些隔輩的孫男弟女,祖父卻是另一番表現。
每年小年左右,祖父都要到村里找個人來,把辛辛苦苦養了一年的肥豬,毫不吝嗇地送上灶臺。
等把豬肉燉得滾瓜爛熟,一大鍋干菜散出濃香的時候,便在炕上放幾張木桌,然后吆五喝六地把十幾個孫子、孫女和外孫喊過來,讓我們圍坐在桌旁,看我們狼吞虎咽,風卷殘云。
這時候他不吃,只是瞅著我們油汪汪的小嘴,站在地上憨憨地笑:“慢慢吃,別急,鍋里還有呢!”一邊說一邊又端上來幾塊大骨頭。
吃一頓肯定是不行的,第二天,祖父還要給我們包上一頓肉餡餃子。
等我們吃得盡興了,祖父一年的辛苦,也就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我高中剛剛畢業那陣子,正趕上家里收秋。
那時父親、哥哥在外面工作,弟弟和妹妹們都在上學。
祖父和祖母因為年齡大了,身體也大不如前。
所以,家里的活基本上都是我和母親兩個人在忙。
為了減輕母親的負擔,我每天都是起早貪黑,想盡快把地里的莊稼收回來。
祖父雖然不能干什么活,但只要我一下到地里,他都會拄著拐杖,站在地頭默默地看。
晚上回到家里,還沒等我脫下沾滿秋香的衣服,就聽見祖父喊我那剛剛放學回來的弟弟、妹妹:“趕緊的,去把酒拿來,給你二哥倒一杯白酒!”我說:“我不喝,太辣。
”以前我是從來不喝酒的。
“喝一杯就行,累了一天,解乏!”祖父總有自己的理由,惹得弟弟和妹妹暗暗地笑。
直到現在,只要我一回到家里,和弟弟、妹妹們嘮起過去的事,他們還在調笑我:“你現在之所以喝酒,都是那時讓爺爺把你慣的!”
祖父走的時候,沒有任何人告訴我哪怕一點點音訊。
那幾天,我總有一種六神無主的感覺,工作也頻頻出錯,為此沒少受到領導批評。
而我,卻始終找不到因由。
只是冥冥暗夜里,始終有一個古老的聲音在呼喚著我。
我知道那是故園的那株老槐樹在向我招手,還有院子里的那眼老井,似乎也在晶瑩著我的眷戀和鄉愁。
老鄉一個不經意的電話,讓我知道了祖父去逝的噩耗。
聽到這個傷心的消息,我怔怔地佇立在那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家里發生這么大的事,為什么沒有一個人告訴我呢,哪怕是打一個電話,捎一個口信,不管工作多忙,我也會趕回去,看祖父最后一眼。
然后,這個愿望卻沒有實現。
電話里,我跟父親和母親,以及兄弟、妹妹們發了一頓脾氣。
他們誰也沒說什么,我發我的火,他們只是靜靜地聽。
祖父去逝半年后,我回老家過春節。
一直耿耿于懷的我,一進屋就質問親人,這是為什么?聽說我回來了,一家二十幾口人都在家里等我。
聽到我的問話,大家長時間的沉默。
我望望這個,瞅瞅那個,不知道他們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姑姑把我拉到身邊,含著淚說:“不是我們不想告訴你,當時你爺爺可能感到自己要不行了,就把我們都叫到身邊,拉著你爸爸的手,
安排了所有的后事,最后一再囑咐我們,一定不要把他去逝的消息告訴你,免得你急著回家耽誤了工作。
淚眼朦朧地來到祖父的墳前。
墳上沒有一絲雜草,我知道這是我的兄弟姐妹,為我寄思的一絲安慰。
這里的風水很好,背后是一座小山,山坡上生長了幾十年的松樹郁郁蔥蔥,一陣寒風刮過,把我的心深深地刺痛。
墳前山腳下,有一條冰凍的小河,一層薄雪覆蓋在上面,像我結霜的淚水。
點燃一沓廉價的紙錢,我默默地跪倒在墳前:
祖父,我回來了!我知道你的永恒,照亮了我的前程!
祖父啊,難道你彌留之際的阻擋,是怕我痛失你的希望和驕傲,急于踏上歸鄉的路?
親情,是生命永恒的動力【2】
在最無助的人生路上,親情是最持久的動力,給予我們無私的幫助和依靠;在最寂寞的情感路上,親情是最真誠的陪伴,讓我們感受到無比的溫馨和安慰;在最無奈的十字路口,親情是最清晰的路標,指引我們成功到達目標。
親情,是木蘭替父的故事;親情,是孟母三遷的佳話;親情,是阿炳二泉映月的旋律。
親情是雨,帶走煩燥,留下清涼;親情是風,吹走憂愁,留下愉快;親情是太陽,帶走黑暗,留下光明。
親情是最偉大的,不管你快樂,沮喪,痛苦,彷徨,它永遠輕輕地走在你的路上,悄悄地伴著你的一生。
沒有“白頭生死鴛鴦浦”的轟轟烈烈,卻也使“夕陽無語為之動”;沒有“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的海誓山盟,
卻也是“天長地久有時盡,血脈相連無絕期”的亙古永恒;沒有“身似門前雙柳樹,枝枝葉葉不相離”的長相守,卻有“但愿人長久,
千里共嬋娟”的默默祝愿……飄落的雪花帶不走凝固的記憶,穿越時空的凝重進入不會老去的歲月,蓓蕾般地默默等待,夕陽般地戀戀不舍,在心的遠景里,在靈魂深處折射出兩個字--“親情”。
面對失敗和挫折,親情是一劑良藥,填補你那失落的心,然后重整旗鼓,這是一種勇氣;面對誤解和仇恨,親情是一杯涼水,
澆滅你那心頭的火,然后坦然面對,這是一種達觀;面對贊揚和奉承,親情是一把錐子,刺破你那虛無的夢,然后不斷進取,
這是一種警示;面對煩惱和憂愁,親情是一陣輕風,吹去你那雜亂的思緒,然后平和釋然這是一種境界。
親情如水,使紛繁經過過濾變得純凈;親情似火,使平淡通過煅燒日顯棱角;親情是詩,使乏味經過修飾達到一種意境。
親情,生命永恒的動力。
親情,是一盞明燈,給浪子回頭照亮了道路;親情,是一個避風港,給飄泊的游子一個平靜的港灣;親情,是一碗心靈雞湯,
給受傷的心靈一聲呵護;親情,也是一把利劍,給不知悔改的人一招力劈華山。
親情就是人類心靈最深處,無法磨滅的烙印,就是人類最純潔,最真摯,最熱情的感情的升華。
親情是無形的,沒有人能夠說清楚他是什么樣子;親情是無償的,沒有人會讓你為此付出錢物;親情是無價的,
世上沒有什么事物的價格比得上她;親情是無私的,世上沒有東西比她更能犧牲自己;親情是無盡的,你的一生無時無刻不在體會到他的存在。
親情如良藥,可以治愈你受傷的傷口;親情如美酒,愈久愈香醇;親情如影子,無論貧富,無論貴賤,總是無怨無悔的伴你一生。
這就是親情,無論何時,無論何地,她都將永遠陪伴著你。
親情最真,親情無價!
【流年】親情永恒打小,在我純熟的記憶里就住著兩個人【3】
一個是姑姑,一個是大姨。
我生在了一個物質匱乏的年代,家庭留給我的,沒有多少是溫暖的回憶。
一個常年生病的父親,四個挨肩上學的孩子。
年終領口糧,每年都要過戶(類似擔保之類的)的。
七十年代的農村,罹患胃十二指腸潰瘍及慢性肝炎的父親,不僅不能下田勞動,每天還要依靠藥物維持生命。
這讓一個缺乏勞動力的六口之家,生活異常艱窘。
彼時,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家里總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木匣--姑姑為父親郵藥帶來的。
每逢年節,郵遞員總是一身標志的著裝,然后,推著滿載的自行車,站在我家長長的院脖子外面高喊:老王家,取匯款單!這時,
或坐或臥的父親總是不自覺的轉向母親:會是誰呢?不是大連大姐就是山西大姐唄,能有誰?會心的母親如是說。
光陰荏苒,我們記不清姑姑到底接濟過我們多少次抑或無償為父親郵過多少救命的藥品。
姑姑愛我們,我們也愛姑姑。
每次聽說姑姑要來,我們都會興奮得好幾天睡不好。
因為姑姑來了,不僅會給父親帶來分解痛苦的藥品,還會給我們買些好吃的。
所以,說起姑姑,那是一個十足的念想。
沒有人否認過姑姑的好。
可比起大姨來,我們還是跟大姨更親。
大姨除了與姑姑一樣,年節接濟我們,更主要的,大姨不像有工作在身的姑姑,來去匆匆;大姨與姑姑同齡,卻比姑姑多活了十幾年。
接觸多,自然有感情。
此外,姑姑在照顧寡居的大娘連同五個年幼的孩子同時還有兼顧我們,精力自然有所不及。
再一個至關重要的原因即為大姨一來,一切從實際生活出發,一種直抵味蕾的誘惑,讓生活困苦的我們著實無從抵御。
彼時,我們只知道大姨住在城市,從沒想過住在城市的大姨收入是多少。
我們總是以大姨為驕傲,無來由的將只有姨父一人工作的大姨家(五個孩子)想象得如何富麗堂皇。
甚至經常詢問唯一去過大姨家的母親:大姨那里有土嗎/
我們拋開了大姨的實際,一切成了我們一廂情愿的想象中的樣子。
每次母親去山西,代替母親打理家務的我們都充滿無窮動力。
日思夜想里,只有我們自己知道:小心思里到底都包含著什么。
其實,我們心存奢望也是大姨寵的。
每次母親從山西回來,大姨都會給我們買禮物。
記得我平生穿的第一件的確良衣服就是大姨買的。
玫紅色。
五粒綠色四周鑲嵌著金色金屬牙邊的玻璃紐扣有如寶石一般,熠熠發光。
正是這件衣服,讓虛榮心膨脹的我徒步五華里,在一家鄉鎮照相館,留下一張少年時代為數不多的照片。
還有一次,大姨給我們每人買了一雙布鞋。
純色的鞋面上帶有金線點綴的那種。
這在當時大多數人都自己做鞋的農村可算是很上講的行頭。
身材修長的我再配以這樣一雙新鞋,回頭率更高了。
如果能趕上姨父來東北出差,一同回來的大姨就更不用說了。
但凡能帶走的,“決不讓一人漏網”。
糕點、豆油、白面都是上過榜單的。
三十五年前的交通可不似現在,“坐地日行八萬里”。
從山西到沈陽,要一天兩宿的火車。
然后又汽車、再馬車的。
一路輾轉下來,嚴重暈車的大姨被折磨得跟生了場大病似的,早已不成樣子。
需要幾天才能緩過勁來。
即便如此,只要一說起回東北,大姨的腳步從未退縮過。
包括后來,姥姥、姥爺的壽衣、壽材,全部都是大姨買下的。
大姨是城市人;大姨住樓房;大姨有條件;這在我們是根深蒂固的一貫印象。
這種虛妄的構想直到2012年,謎底才被徹底揭開。
2012年,大姨來東北與母親住了八個月。
走時,我主動請纓,前去護送。
這也是四十五歲的我人生第一次有幸踏進大姨的家門。
而之前,囿于剛性條件的制約,我們姊妹四人中,只有哥哥在最近幾年才去過一次。
大姨是隨姨父后去的山西。
在一個礦區居住。
房子是姨父作為礦區職工分得的。
姨父走后,大姨一直與表哥居住。
那是一棟依地勢,用柱體支撐、凌空而建,大約在70平左右的一樓。
房子的陰面看起來與正常的樓房并無二致,陽面向下望去,是一條又寬又深的陰溝。
大約兩米多的深溝里,常年流淌著洗煤下來的黑水同時伴有居民棄置的垃圾。
深秋時節,取暖尚未開始,陰風怒號的樓下讓僅有一層樓板之隔的家里顯得格外清冷。
密集的樓群連同房屋前后展沿,室內的光線可見一斑。
怎不見有盆栽?我問一生愛花的大姨:養不活的,沒有光。
等著吧,等你大哥買新房就好了……
那一次,我終于見識了城里大姨的真實生活。
由此及彼,忽然覺得:對大姨恒久的印象里似乎又多了些什么。
2013年,從云南旅游回來,順便又去了一次山西。
得知我只住三個晚上,大姨既怕我旅途勞累又著急與我說話。
矛盾中,眼神一直隨我,不離左右。
看我終于睡醒了,又是問這,又是問那,沒有她想不到的。
說話間,我忽然打量起屋里的家當來:寫字桌、立柜、洗衣機、床、縫紉機……這立柜原本不是我的,我的柜比這好。
裝修時,讓你大哥給賣了。
為這,我哭了一個星期。
這個破柜實在沒人要,算是剩下了……看我若有所思,陷落于一堆陳舊,大姨告訴我。
人老了,兒女便是一切。
大姨老了,所言未必屬實。
也無從考證。
不過,我還是能夠想象和體會一生愛干凈、重儀表的大姨內心的苦痛與不甘。
世間很多事情,就是任你流淚、任你心碎,卻無能為力。
看大姨失意的樣子,心情一如這房間里的光線,忽明忽暗起來。
龍應臺說:人生是減法,見一面少一面。
這成了今生我與大姨相見的最后一面。
得知大姨病情危重,關于大姨一生的摯愛--母親的去留問題,家里終是有過一番討論的。
反對派認為:母親也已七十六歲高齡,去后是否“弄巧成拙”,與病重的大姨一樣,成為新一輪負擔;抑或姐妹連心的母親能否扛得住長久日子里心靈的煎熬,
又是否能夠保全自己不被拖倒?而按兵不動又怎對得起心心念念愛著我們的大姨?最終,還是理性的光芒占據了人性的上峰。
花費我出,母親與老舅順利成行。
五個月里,母親廝守病床,不離左右。
卻終未挽救危局。
即便臥病在床,仍不忘叮囑表姐:將她每月的工資(五七工)拿出兩百給母親零花……設若真有不測,就替我為大姨買個花圈,略表心意吧。
在哥哥受命前去接母親回來時,我電話里囑咐哥哥。
母親到家未出十天,大姨果真如她自己預料的一樣:“你老姨走后用不了十天我就得走了”。
大姨走了。
這個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人接受的事實,還是如一劑無情的棒子一般,當頭砸了下來。
彼時,剛剛調到一座城市工作的我,一個星期,淚水都不曾斷流并隨之病倒。
人啊,也許只有等到自己不再年輕的時候,才能理解和感知他人的不易。
偶爾的救急不難做到,而貫徹一生,該是怎樣的一種境界與情懷?想起大姨終未走出一座老邁的房子以及長久日子里的種種,忽然有一種痛,在心中洶涌游曳。
人說:姨娘親,不算親,死了姨娘斷了親。
今年暑假,大姨家的倆個表姐來了。
這是從大姨走后,我們第一次會面。
十幾天里,我們全家以最高規格的禮遇接待了兩位姐姐。
這,不能不說與大姨生前的恩施有著某種必然的聯系。
況味人生,攢下萬貫家財固然是一種成功。
而一生包容,能讓親情得以延續又何嘗不是一種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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