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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梨花開
一年又一年,一天有一天,現在又是一年梨花開,對梨花的情節(jié),由此開始。
又是一年梨花開【1】
冬去春來,又是一年芳草綠,又是一年梨花開!
閑庭春晚,信步來到梨果莊園。
腳踝有恙已經5月有余,一直未曾出關,初愈遛屋走在這果園的山崗,心豁然爽朗,5個月傷痛之久,宛如流走經年,如今身清氣爽,感悟鳥語花香,清風吹散了細雨,薄霧吞沒了炊煙,走在姹紫嫣紅的陽春,徜徉在梨花的海洋中,果園里虬曲的梨樹枝干是那樣的蒼勁有力,托起了滿樹的梨花靜靜地開放。
微風吹拂著樹枝,飄來蕩去。
一瓣瓣梨花飄然而下,輕輕地飄落在雨水浸染的土地,輕盈而淡雅。
閉上眼,仿佛那一樹樹的梨花已變成了一樹樹金燦燦的黃金梨。
這是一幅多么讓人愜意的田園風光。
漫步花海,真是一種美的享受!心靈的放松,也許只有經歷身心的疲憊,才能懂得什么是休息,什么是心與自然的融合,思想與空氣的碰撞。
陽光下,春風輕輕的吹拂著我的面頰,細雨如絲般吻過我的雙唇,我站在梨樹下,輕輕地撫摸著古勁滄桑的虬枝,看著那一樹樹潔白的梨花不想爭春斗艷,只是靜靜的在春寒料峭中坦然的綻放自己。
感受著生命的厚重,不畏春寒,把一冬的痛苦悄悄深藏,只愿在三月的枝頭展現最樸實的美麗!那純潔的白就怒放在這時光春雨里,百花無法掩蓋它的芬芳。
一場場梨花雨從天而降,淹沒了我躁動不安的世界。
也淋濕了曾經的記憶。
細雨如絲,情思綿綿,攜一縷淡淡的清風,任思緒馳騁……
創(chuàng)業(yè)之初,眼望天空風輕云淡,為期盼那畫中的夢境,所經歷的一箋流年的水墨丹青,在這荒蕪的原野靜靜的綻放花蕾!還未姹紫嫣紅,卻也是清淡素雅,一個瘦弱的身影,肩跳一對尺半的水桶踉蹌跋涉在希望的田野,用辛勤的汗水鑄澆每一株苗朵,那是我人生的向往。
這一朵朵純凈瑩潤,樸實素雅的梨花,承載著的何止是樹的夢想,他更托舉著我沉甸甸的盼望,閃現在記憶里,疊印在明媚的春光里,曾有多少夢想在明艷的枝葉間,期待著開花結果。
攀搏綠色,收獲的成果寬慰了四季的涼薄!用心聆聽一路花語,讓心湖泛起漣漪!往返于果園山崗,寫盡三十載風月!似走盡千山萬水,曾追逐落花流水的故事,卻散落一地繽紛的滄桑!從山路上的風雪泥濘到雨后的綠野寧靜!從一朵花開到落葉紛飛!終于擁有了“云淡風輕,閑云野鶴”的畫鶯!
“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長恨春歸無覓處,不知轉入此中來”,我的梨果莊園雖不如白居易筆下的大林寺的桃花美景,卻也堪稱世外梨園,這里的梨花美景是農夫的精神棲息之地,經歷了冰融春雪的磨礪,又盼來了一季梨花盛開,引來燕語呢喃、蝶舞蹁躚,沐浴春色,香沁心間。
梨花開了,開在早春。
雖然短暫,卻以她那份淡雅純凈的風儀,纖塵不染的玉骨冰肌,裝點了春的靚艷,梨花去了,卻去的飄逸灑脫,她來去匆匆,為的是迎來秋的滿園收獲。
在漫長的歲月里,梨花源自骨子里的樸實素雅,一直守望我的果園,年復一年。
我彎下腰,拾起一片梨花的花瓣,一滴汗水落在梨樹下。
我抬起頭仰望天空,此時,天邊的晚霞射向果園的梨花間,正發(fā)出燦爛的輝煌!
真是:滿園春色,襯月白的容顏;情未了,緣未完;縱有鴻鵠志,橫有千萬緣;梨花映笑顏,梨果留余年;舊夢夙愿,夢想依然;年年梨花爛漫時,再現風輕云淡!
又是一年梨花開,又是一年梨花夢!
梨花一支春帶雨【2】
陽春三月的徽州大地,樹返青,草變綠,油菜花開得正艷。
每到周末,人們呼朋引伴去城外踏青賞花。
賞心悅目自不必說,有時還有意外之喜。
一次賞油菜花之旅,我就被開在春風細雨中的梨花吸引住了。
那帶雨梨花美到極致,一直縈繞在腦海,再也難以忘懷。
又是周末,春寒料峭,還下了一夜的雨。
在我看來,這樣的周末非常適合與周公為伴。
清晨,我還在睡夢中,好友風一通電話將我拽出了溫柔富貴鄉(xiāng)。
有了上次靈山之行的經歷,我知道風帶我去的地方一定錯不了,趕緊起床洗漱,拎起一把雨傘就沖向了停在路邊等候的車。
本次同游,除了風還有大山、青云和小子。
我們一路尋景拍拍停停,驅車來到了呈村。
盡管是雨天,游客卻不少。
路邊、山上到處是拿著長槍短炮的攝影人和像我這樣的賞花人。
剛移出車門,我就被眼前的滿眼金黃驚住了。
那隔河相望的油菜花不只是多,而是奇。
地形奇,村莊奇,畫面奇。
油菜花地酷似一個巨大的圓,一條大河從北往南繞油菜花地緩緩而流,然后向西蜿蜒而去。
如黛遠山在嵐氣中隱隱約約,似有似無,如同仙境。
山下是幾幢徽派民居,粉墻黛瓦,被連綿的油菜花環(huán)繞、高低錯落又整齊有序、大小相宜,如在畫中,又或者說本身就是這山水畫卷的一部分。
真是此景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見啊。
在山上的攝影棚里,省市攝影家協會的風和大山一邊變換角度拍攝,一邊耐心等待。
煙鎖遠山,嵐氣氤氳,飄飄渺渺,一會在山腳,一會在山腰,一會在山頂。
一陣大雨過后,天空亮了許多,霧氣彌漫在山腰,露出山頂,風大喝一聲“這個好”,大家忙舉起相機咔嚓咔嚓。
走出攝影棚,在右橫路上拍了幾張片子后,大家滿意地走下山來。
下了幾級石階,走在前面的風和大山忽地停下來。
原來他們被茶棵地里的幾棵梨花樹鎖住了目光,拍起了梨花。
我也不由得駐足觀看。
這幾株梨樹茶杯粗細,一人多高。
梨樹上滿是花蕾,蕾多花少。
有的蕾像子彈頭,飽滿,呈胭脂色;有的蕾還只是嫩芽,嫩黃色,在春風中微微地婆娑著。
已綻開的花朵,有的成一朵,有的成簇,傲立枝頭。
粉紅的一抹花邊夾雜著青白的花瓣,在雨中凝脂欲滴,嫵媚多姿。
雨滴掛在花和蕾上,晶亮晶亮的,耀人眼目。
風和大山一下拍梨花特寫,一下虛化梨花拍攝油菜花。
看著看著,我腦中閃出了“玉容寂寞淚闌干,梨花一枝春帶雨”的詩句。
這是白居易《長恨歌》中的兩句詩,白大詩人以梨花的潔白來喻楊貴妃的高貴美麗,以“春帶雨”來描述美人垂淚,為的是讓讀者看到一個盡管淚流滿面,神情凄然,但是仍然很美的藝術形象。
眼前雖然沒有淚眼婆娑的楊貴妃,但帶雨梨花的美是真真切切的。
離開呈村,我們驅車去了五里。
在那里,我們又拍攝了帶雨桃花。
雖然也很美,但我怎么也覺著不如帶雨梨花,甚至直到今天那帶雨梨花的形象總也揮之不去,印在腦海,藏在心田。
晚上,我們小聚了一下。
我發(fā)現餐桌上多了張陌生面孔,原來是縣黃梅戲協會的寶寶。
寶寶一頭烏亮的黑發(fā),隨意地扎個馬尾,面色白里透紅,宛若桃花。
她上身穿一件鮮紅的線衣,自然端莊大方。
她很自然地與大家打著招呼,有說有笑。
我們慫恿她為大家唱一曲。
她推辭了一番,但終究拗不過盛情,也就不再推辭,從手機里找出伴奏唱了起來。
寶寶天生一副好嗓子,動情地唱著,一會微笑,一會蹙眉。
有時春光滿面,有時淚光點點。
大家凝神靜聽,有的還用手機在錄音錄像。
我就在想,眼前不就是一幅“梨花帶雨”的畫面么?
只因為下山時多看了梨花一眼,再也沒能忘掉她的容顏,那是帶雨梨花自身的美麗所致。
一次普通聚餐,縣黃梅戲協會的票友唱的字正腔圓的黃梅戲讓我意外飽了耳福。
世間的事總是讓人難以預料,無心插柳柳成蔭的事總在上演。
同是縣黃梅戲協會會員的大山告訴我,協會成立的初衷是讓黃梅戲愛好者有一個展現自我的平臺,這些年來卻為家鄉(xiāng)的文化事業(yè),為家鄉(xiāng)的民生工程做了一點貢獻。
于我而言,寶寶的出現算是一次驚喜,也算是為此次呈村之行畫了一個圓滿句號。
我想,這可真算得上是不虛此行了吧?
梨花情愫【3】
梨花開了,梨花女子卻不忍心去梨園看梨花,原來,盛開的梨花素潔,梨花就像初夢,經不住時間打磨。
只等梨花飄落的時候,像一位梨花仙子手執(zhí)一片梨花,尋找梨花帶雨的場景。
帶著幻想,梨花女子還是來了,套了一件白色的衣裙,搭了一件粉紅色的披風。
風掀開了衣裙,修長的身段如白楊樹亭亭玉立。
她就是什川長大的,童年就隨同父母穿梭在梨園,看梨樹打苞、開花、長葉、結果。
看父親揚起鐵锨,給高大威猛的梨樹根味糞,母親扶著梯架,修剪枝條。
哥哥爬上樹叉摘軟兒梨,還要和父親一起走街串巷,去遙遠的山里,冒著嚴寒,用一筐黑色的軟兒梨去換糧食。
因為,梨花園里的弟弟妹妹還在等著吃饅頭。
那時,她已經到了豆蔻年華,暗戀上了鄰居家一起長大的梨花哥哥。
心里隱藏著,始終沒有表白,上小學、中學、讀高中,直到梨花哥哥去遙遠的南方念書了。
梨花女子躲到那棵生長了三百多年的叫‘樹王’下,‘嗖’地一下躥上枝間,掂著腳尖,昂著頭,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的偶像。
直到梨花哥哥的背影跳進一扇開關自如的車門里,才一步三回頭地回家。
從此,她開始抱著書啃難題,日日啃,夜夜磨,直到分數夠上線。
那天,自己胸前帶上了大紅花,親朋好友們樂呵著,給她披了大紅色的被面。
鞭炮齊鳴,吃酒席的人們坐在院子,嘴張得像半開的梨花一樣。
至今,那白皙的面孔,微微一笑的嘴巴,用力揮動的胳膊,還在腦海出現。
每次回憶的時候,梨花女子如金燦燦的葵花一樣陽光,心里如盛開在梨花叢中最大的那朵花一樣甜。
一路上,荒涼定格了窗口,枯黃蔓延了山川,風干的柴草像朵朵花兒點綴在山洼,車輪碾過的地方,卷著一股黃土。
公路邊,星星點點的小草冒出來了,梨花女子的眼眸,仿佛趕走了一路的荒涼。
啊!是像針尖一樣堅硬的彬草,多么像自己暗戀人手里握著的筆尖。
柳樹吐芽,柳條兒像放羊人的鞭稍在清風中曼舞。
再看,多么像自己小時候甩在胸前的麻花辮。
“咯咯咯……”“嘻嘻嘻……”梨花女子在梨園跑,梨花哥哥在后面追,繞過了一棵又一棵梨樹。
梨花瓣兒飄飛,蝴蝶飄飄,蜜蜂嗡嗡。
一不小心,頭碰到了樹窩里的蜂窩,一群蜜蜂飛出,梨花哥哥情急之下,脫去汗衫,露出白生生的肚皮,“別哭!”一邊喊一邊摔打蜜蜂。
如今,懷揣思念,與青春告別。
重返故地,笑自己稚純。
到了,什川到了!
沿著公路,地面如白色的面包一樣鼓起了一排排菜棚。
山還是那座山,河還是那條河,楊柳依依,杏花灼灼。
只是山比原來綠,比原來白了,河水比原來清了。
靠河畔的水把盛開的梨花倒影成了潔白的圣地。
清凌凌的河水,靈動的水鳥,濺起了一圈圈波紋,一對戀人依偎在大鵝卵石堆旁 ,好奇的人們悄悄地搶拍。
靠園的盡頭,大片的枝頭染白,朵朵白花,仿佛要和藍天白云媲美。
梨花女子一陣狂喜,她再也等不住了,不等車停穩(wěn),急忙打開車門,手執(zhí)相機快門,向梨花盛開的天空拍,鏡頭不高不低,定格在獨居一霸的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