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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清淺的散文隨筆
很多事猶如天氣,慢慢熱或者漸漸冷,等到驚悟,已過了一季。
——題記
1.
初夏的風穿梭在午后寧靜的校園。
林淺淺睜開惺忪的睡眼時,首先印入眼簾的是江回的睡臉。陽光撞上窗欞,染及少年明媚的眉眼,俊朗的臉廓像是被鍍上了一層金色。
這個夏季,格外的冗長,耳畔只剩下蟬鳴。
閉上眼睛,卻還是能夠清晰的察覺到溫暖的光源的存在,不是看不到的,就不存在。
窗外,風拂過樹葉,“沙沙”的響,光線在濃密的樹葉間跳躍,一半沐浴在陽光里,一半隱藏在陰影里。
輕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江回睜開眼睛的時候,把桌上的模擬卷卷起來,對著女生的腦袋敲了下去。女生明顯地一僵,驚叫聲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又不動聲色的咽了回去,提醒自己現在是午休時間,要保持安靜。
林淺淺回過頭怒目而視,恨不得掐死他才甘心。
“從剛才起就一直窸窸窣窣的,吵死了,你是老鼠嗎?”男生微微皺起眉頭。
“宋憶不也在那兒玩手機嘛,你怎么不說他?”女生又瞪回去。
空氣漸漸凝固,兩個人互相瞪著對方,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
宋憶從手機屏幕里抬起頭,一臉狡黠的笑,林淺淺越發的冒火:“宋憶,笑你妹啊。”
有人抬起頭看向他們鬧得歡騰的區域,眼神里布滿了殺氣。宋憶立馬亮出他人畜無害的招牌式微笑。林淺淺死死地瞪著他:“你那種賤笑對學霸無效。”然后又變成林淺淺和宋憶之間的眼神廝殺。
宋憶逃掉最后一節課先走完全在林淺淺的預料之中:“江回,這次又是哪家的姑娘受到那個禽獸的迫害了?”
男生眼睛盯著黑板,一邊在書上記著什么,一邊說:“聽說叫閆詩意。”
“這小子不錯嘛,級花都被他勾到手了。”林淺淺用手拖著下巴淡淡的笑。
高中老師的拖堂本領林淺淺算是領略到了,在車棚推車的時候一直不斷的抱怨著:“煩死人了,每天都這么晚,回家還有那么多作業,都可以去死了。”
男生聽著她的抱怨,笑著接過話:“去死好了。”
每天騎車一起回家,兩人都是以互相嘲笑諷刺為話題,一路上吵吵嚷嚷,女生面紅耳赤,男生則是冷靜以對,這樣的朋友這樣的感情,很微妙,卻又把握的剛剛好。被刻意忽略掉的某些情愫,說不清道不明。
夕陽漸漸地隱去了光芒,天空是一點一點的藍色堆砌形成的冷藍色,似乎帶著濃重的寒意,浸入皮膚深處。
這片冷藍之后又是怎樣一片瑰麗的景象?遙遠宇宙中,那些奇異的星系團,又是怎樣的炫目如斯?
地球的這一半,我們所在的這里,慢慢被黑暗吞噬,而另外一半卻沐浴在陽光里,一點一點的沾染上暖意。
這個世界,生生不息,如此神奇。
2.
五月的籃球聯賽即將拉開帷幕,男生們混跡在球場上肆意揮灑著青春。林淺淺坐在籃球館的看臺上打著醬油,說是來給江回和宋憶加油打氣的,但是眼睛一直盯著旁邊正在排練的拉拉隊隊員們婀娜多姿的身影。
中場休息的時候,江回接過林淺淺遞過來的水,仰頭大口大口的喝起來,剩下的一點,直接淋在頭上,拼命的甩了甩。被汗水夾雜著礦泉水濺到的女生一腳踩在男生的腳背上:“江回,你是狗嗎?”然后把毛巾整個扔在男生的臉上。
江回也絲毫不生氣,在她身邊的位置上坐下來,女生隔了半響,才驚覺身邊貌似少了一個人:“宋憶去哪兒了?”
男生一臉看外星人的表情看她,“宋憶開場不久就被他家閆女王的電話叫走了。”江回又開了另一瓶水,慢悠悠地喝,突然反應過來,皺著眉頭問她:“林淺淺,你剛剛一直在看哪里?”
女生誠實的回答:“拉拉隊。”話音剛落就吃了男生一記爆栗。
林淺淺吃痛的叫了一聲,雙手捂著腦袋,一臉哀怨的看著他,從小就受到這個禽獸的迫害。
“吶,那個女生,看到沒?扎著高馬尾,穿白色運動服的那個。”男生微微揚起下巴指了指右前方。
“哪個?”林淺淺循著他的目光望過去,極其高挑的女生,白白凈凈,充滿活力的樣子,確實能讓人一眼就識別出來。
“我喜歡的女生,她叫沈沐清。”溫和的聲音一字一頓的傳入耳廓,一下一下直擊心臟,以為是幻聽,卻在轉頭看見男生墨黑色眸子里帶著的欣喜時得到證實。
大腦一片空白。
失望的感覺無以復加。
心臟一下一下的鈍疼,像是被帶刺的荊棘緊緊攫住,一點一點留下細小的傷口,然后滴出血來。五月的天,不算冷,卻感到周身一片涼意。
五月的籃球聯賽,智勝高中完勝。籃球隊慶功宴上,沈沐清也在,就坐在江回旁邊的位置上。女生五官精致,笑容甜美,偶爾側過頭來跟男生說話,男生體貼的稍微低下頭,仔細聆聽。
這樣細微的動作在女生眼里簡直就是扎眼。煩躁的端起手邊的杯子一飲而盡,冰涼苦澀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去的時候,說不出的難受,微微皺起眉頭。
宋憶笑著從他手里輕輕拿過已經空掉的酒杯,遞上一杯橙汁:“小屁孩喝什么酒。”
林淺淺接過橙汁也不說話,抬頭看了一眼,發現江回根本沒在看她。
“來玩真心話大冒險吧。”籃球隊副隊長提議,大家也都沒什么異議,于是撤掉一些空盤,在桌子中間騰出一塊地方,空掉的啤酒瓶悠悠的在桌上轉了幾圈,緩緩的指向沈沐清。
女生大方的笑笑,聲音婉轉動聽:“大冒險吧。”
副隊長站起身來,倒了一杯酒,笑的跟朵花似的:“我們不為難美女,把這杯喝了就可以。”沈沐清面露難色,咬了咬唇,不說話。
江回卻突然笑著站起來,接過酒杯,一飲而盡:“我替她喝了。”
起哄聲不絕于耳。沒有休止的,喧嘩。
林淺淺猛地站起身,木質椅子劃過地面,發出極其不和諧的聲音:“我先走了。”
片刻的安靜,江回靠在椅背上,甚至都沒抬眼看她一眼。不過她也不希望他這種時候盯著她看。
宋憶跟著追出去,抓住她的手腕:“怎么了啊?剛不是挺開心的嘛。”
男生永遠都那么粗神經,以為一直保持微笑就是很開心,索性不跟他解釋。
“到底怎么了啊?不舒服嗎?”男生絲毫不放棄,發揚著牛皮糖精神。
“沒什么,你不要問了。”林淺淺低著頭,小聲的回答。腦海里印著的全是江回的臉,而眼前這個人看似像是
安慰的安慰卻成為了精神崩潰的催化劑,拼命壓抑在心底的酸意不斷的涌出來,心中最柔軟的一塊就這么塌陷了下去,無力的,悲傷的,黑暗的,就快被湮沒。
“我……我。”聲音漸漸哽咽,“我討厭江回。”幾乎是吼了出來,眼淚不受控制的溢出眼眶,肩膀輕微的顫抖。在感受到男生寬大溫暖的手掌覆在自己背上的時候,緊繃的身體才漸漸放松下來,像是暫時找到了避風港,毫無顧忌的大哭起來。
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得完全不像自己,偽裝成一副受害者的樣子,獲得一點點的安慰,然后陷入不斷地自責之中,內心不安。不敢承認自己一切任性的行為全是來自于——嫉妒。像是沾染了毒液的藤蔓緊緊地附著在心室內壁,一圈圈的纏繞,收緊,病入膏肓,無可救藥。
沈沐清,我嫉妒你。
3.
離上次聚會已經隔了一個月,因為在同一個班,也沒辦法盡量避開。家住在對門,所以經常一打開門,林淺淺就能看見正要出門的男生,偶爾說上幾句話,無關痛癢的話,有什么在悄悄的改變,距離一下子拉遠了,像是隔了幾萬光年。
陽光穿透過濃密的樹葉傾瀉下來,在熱燙的水泥地面上描摹出大大小小呈現不規則形狀的光斑和深深淺淺的陰影,蟬鳴聲不絕于耳。
宋憶把手中的飲料遞給女生,自己擰開脈動猛灌一口:“我說,你跟江回現在是什么情況?”
林淺淺專心的擰著手中的飲料瓶,手心滲出的細密的汗珠卻讓她一次一次的失敗。男生實在看不過去,一把搶過來輕易地擰開,然后遞給她。女生小口小口的喝著飲料,繼續保持沉默。
“要我說啊,你們倆就是瞎矯情,都認識多少年了,有……。”女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林淺淺嘆了一口氣:“沒什么事的話,我先回教室了。”
“我跟閆詩意分手了。”男生說的云淡風情,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女生果然一臉的震驚:“什么時候的事情?”
“一個月前吧。”
真是讓人大跌眼鏡,林淺淺慢慢從震驚中恢復過來:“誰提的分手?”
男生故作帥氣的挑挑眉:“別問了,都是傷啊。”
林淺淺聽到他戲謔的語氣,根本不需要安慰的樣子,于是面無表情的推開他徑直往教室的方向走去,宋憶嬉皮笑臉的跟在她身后。
4.
林淺淺無法明白的事情還有很多,比如跟江回的關系一下子就疏遠了,比如為什么此刻將回的緋聞女友沈沐清會來找她。
林淺淺正叼著牛奶吸管一臉震驚,猛地站起身來,校服裙擺不小心勾到了椅子側面翹起來的一塊鐵皮,“刺啦”一聲劃了道不小的口子,一邊狼狽的整理裙子,一邊走出教室。
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看她,林淺淺還是被女生的美麗驚艷到了,無厘頭的冒出一句:“你皮膚真好。”說完就想抽自己。
沈沐清友好的對女生笑了笑,開門見山的說:“你應該知道我為什么來找你吧。”
“是因為,江回吧。”憋了半天,還是猶猶豫豫的說了出來。然后又陷入沉默。
沈沐清也不說話,盯著窗戶外面的樹,仿佛陷入了沉思。
林淺淺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你跟江回,在交往嗎?”
沈沐清回過神來,淺淺的笑了笑:“聽誰說的?我作為當事人,怎么不知道?”
光線透過玻璃形成道道光路,懸浮的塵粒上下翻飛。想要知道每個細枝末節,迫切的想要知道。
“江回喜歡我,我拒絕了他。”平淡如水的聲音,一樣婉轉動聽。
江回喜歡沈沐清,這是真的。眼里氤氳一片,悲傷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快要支撐不住。
“我知道你喜歡江回,可是江回又不是你的,你那么任性,會讓江回很困擾吧。”女生言辭犀利,絲毫不給她留顏面。
被嫉妒沖昏了頭,“我討厭江回”的潛臺詞不過是“我喜歡江回”,已經無法追溯是什么時候喜歡上的了。自有記憶以來,就有他的身影,無論是什么樣子,我都能清晰的看見。你在我身邊,我就會有絕對的安全感。無論開心抑或是難過,第一個想到的總是你。等我回味過來的時候,才知道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無可救藥的喜歡。可是,你卻不喜歡我。
“啊。”短促而又凄慘的尖叫聲,等林淺淺轉過頭來的時候,之前還好好站在自己身邊的女生卻已躺在半層樓梯之下。額頭,手肘和膝蓋處一片鮮紅,已經失去了意識。
女生膝蓋已經發軟,直直的跪下去,眼睛里積滿了淚水,不知所措。
“淺淺,怎么了?”
女生一把抓住男生的手,像是抓住了根救命稻草,眼神空洞:“宋憶,快救救沈沐清,救救她。”
5.
消毒水充斥的醫院病房,入目之處一片白色,躺在床上的女生頭部和手肘處已經纏上了繃帶,臉色蒼白如紙。江回,宋憶,林淺淺三人都在。
江回首先開的口,聲音里滿是失望:“我不知道沐清跟你說了什么,可你沒有必要這么報復她。”
“江回,不是我推她的。”在對上男生寒涼的目光時,心里也頓生一片涼意,“我知道,就算我解釋了你也不會相信的,因為她是你喜歡的人啊,我跟她不一樣。”
“是,你跟她不一樣。”
真的聽到男生這么說,還是會很難過,轉身奪門而出。是啊,沈沐清說得對,江回就是江回,從來就不是我的。
宋憶一直保持沉默,卻在女生離開之后,氣憤的一拳揮在男生的臉頰上:“不是淺淺,她從來就不是那種人,我全都看到的,是沈沐清自己滑下去的,信不信由你。”
宋憶追出門外,所以永遠不會看到,立在原地的江回表情有多落寞。
江回想起籃球隊慶功宴那天,他追出門外,聽見女生聲嘶力竭的哭著說,“我討厭江回。”江回看見宋憶輕輕的把女生攬在懷里。顯得自己那么多余。
心內一片苦澀。初三那年,倆個人在傍晚的籃球場上互相切磋球技,一個不讓一個。
宋憶突然笑著說:“喂,江回,如果我贏了你,就去追淺淺好不好?”
男生怔在原地,宋憶帶著球迅速從他旁邊閃過去,“砰——”,很可惜的,球碰到球框邊緣,應聲落地。
“江回,我輸了。”
站在不遠處的淺淺沖著球場中間大喊:“江回,你發什么呆呢?加油啊。”
江回閉上眼睛,手緊緊握成拳。
病床上的女生緩緩睜開眼睛:“江回,我羨慕林淺淺,羨慕你這么喜歡她。”
男生詫異地回過頭看著病床上面色蒼白的女生
,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江回,因為宋憶,你最好的兄弟也喜歡林淺淺,所以才拿我當擋箭牌嗎?你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你就那么喜歡她嗎?”
“對不起。”
女生偏過頭不再看他,聲音疲憊而又沙啞:“你走吧。”
6.
高二分班之后,江回去了理科班,宋憶和林淺淺待在文科班,江回和宋憶的關系也不像從前那么好了。不過分班不久后,宋憶在球場上找到江回,搶過他手中的球,一個跨步上籃,投進籃筐。他說:“江回,我跟淺淺交往了。”
良久的沉默,江回愣在原地,宋憶轉身離開。
7.
高考之后,江回考得極好,學校在外省,與她相差1162公里。
車站前面,宋憶握著淺淺的手,淺淺靜靜的站在他身后的位置,指尖微微泛涼,好像下一秒,就會遁入空氣,成為一場虛幻的存在。
江回隱去眼里的失落,看著他們淺淺的笑:“宋憶,你們要好好的,我走了。”男生走的決絕,背影高大挺拔,轉眼就消失在人海。
“本次列車馬上就要出發,請各位乘客……。”女生抬起臉龐的時候早已淚流滿面。列車緩緩地開動,女生掙開男生的手掌,追在列車后面跑了幾十米的距離,然后頹然倒地。嘴里不斷發出的單音節組成了那個刻在她心上的人的名字:“江回,江回,江回……。”然后消散在空氣中,卻又好像經久不息。
十三歲的我第一次被江回帶進你的世界,那時候,父母剛離婚不久,你身上散發著的溫暖光源一點一點的照亮我的黑暗與孤單,我所有的開心快樂都是你賦予我的,所以倍加珍惜。
十六歲那年傍晚的操場,我跟江回切磋球技,當我對他說出,‘江回,如果我贏了你,就去追淺淺好不好’這句話的時候,江回一瞬間就愣在了原地。夕陽下,以火紅的天幕為背景,小小的你把雙手圈起來放在嘴邊大喊的名字是,江回。
那天開始,我就輸了,一下子明白過來,在你和江回的世界里,自己始終只不過是個局外人,你是我閑散時光里僅存的一點虛幻的溫暖,現在,卻連這點溫暖也將消失殆盡。
原來,終究不過一場鬧劇。
疾馳的列車迅速的帶著我逃離這座城。
我現有人生被淺淺和宋憶一分為二,前半段里只有我和淺淺,后半段多出了個宋憶。
宋憶跟閆詩意分手那天,找了我喝酒,他有些微醺的跟我說:“江回,我羨慕你,,那么早就遇見了淺淺,比我早了六年,如果是我先遇到她……。”他稍稍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可她喜歡的人說不定還是你。”
他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她的那點小心思,根本瞞不過我。我還跟她約定好,高考結束就帶她去游樂園,可是,承諾卻變成一個個淋漓破敗的傷口,嘲笑著我的愚蠢,生生的快要把我吞噬掉。
我看見宋憶的眼淚,滴滴滾落在水泥地面上,蒙上灰,又迅速浸入地表,他說,“我不想失去她。”我才知道宋憶是多么的喜歡淺淺。
于是,我用著卑劣的手段把她從我身邊推開,傷害了她,傷害了沈沐清,也傷害了我自己。是我活該,我笑著笑著,眼淚就掉了下來,不顧旁人的目光,在這輛滿是人的列車里第一次哭的這么歇斯底里。
這輛列車正以每小時200公里的速度離開這座城市,我清楚地感受到眼淚的熱度,青春悄然的流逝著,如此動情如此傷,帶著回憶的心深深的掩埋在這里。
8.
站臺上的女生,癱坐在地上,哭到無力,眼睛緊緊地盯著列車消失的方向。
宋憶走過來拉她:“淺淺,地上涼,你先站起來。”
女生任由他攙扶著,眼神空洞的讓人害怕,像是靈魂被抽走了一般。
男生用悲涼的眼神盯著她,幾乎是用盡了全力才緩緩的道出一句話:“淺淺,我們分手吧。”心臟被鋒利的刀子劃出一道又一道的口子,血汩汩流淌的聲音,只有自己聽得到。
9.
天空,海一樣藍的發虛。巨大的天幕下,高聳入云的銀白色摩天輪緩緩的旋轉。
耳邊,風聲大作。
江回靜靜地站在我身邊,微笑著看我,一言不發。喧囂的,嘈雜的,熱鬧的,仿佛一切的一切都與他毫無關聯。
遠處傳來的轟鳴聲漸漸蓋過了風聲,男生一襲白衣黑褲,風把他的襯衣吹得鼓起來,站在人群之外,墨黑色的深邃瞳仁里帶著暖暖的笑意。我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樣,只能站在原地,也發不出聲音來,定定的看著江回淹沒在人海里。
身后,一切的喧囂逐漸歸零,摩天輪轟然倒塌,整個地面劇烈下沉,世界一片荒蕪。
太過真實的夢境,以致抽身而退的那一刻還是不小心哭了出來,心痛的感覺隨著大腦皮層的蘇醒越來越清晰,痛到無法呼吸。
10.
很多是猶如天氣,慢慢熱或者漸漸冷,等到驚悟,已過了一季。
我們曾經引以為傲的青春,正在以光年的速度悄然流逝。我還是會意猶未盡的想起你,所有的美好的或者不美好的時光,在自己筑建的空城里,守著回憶守著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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