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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失在傳說里的蝴蝶泉
蝴蝶泉是美的,她的美與我夢里的不同,遺失在傳說里的蝴蝶泉。
遺失在傳說里的蝴蝶泉【1】
不去蝴蝶泉,終生遺憾,去了蝴蝶泉,遺憾終生。
這話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真正深有體會。
而此時此刻,我就是那個置身于蒼山云弄峰下,大師郭沫若手書“蝴蝶泉”邊的過客。
雨,又是雨,淅淅瀝瀝的小雨,可以撐著傘,也可以不用,因為你這邊剛撐起來傘,走上三兩步,傘的用處就不是防雨了,而是遮蔽熱情奔放的大理陽光。
劉禹錫的那句“東邊日出西邊雨”用來形容大理的天氣,真是恰當極了。
我就是披著淅淅瀝瀝的雨,迎著熱烈奔放的西南陽光,來到夢里尋尋覓覓尋尋覓覓千遍萬遍的蝴蝶泉邊的。
沿著長長彎彎幽幽的竹林而上,似乎能聽得到吹響的竹笛曲,令人沉醉,阿詩瑪說蝴蝶泉就在竹林的盡頭。
我和阿詩瑪一路歡歌而行。
其實,現在的蝴蝶泉邊已不見成千上萬的蝴蝶從四面八方飛來,在泉邊漫天飛舞,還有那無數蝴蝶鉤足連須、首尾相銜,一串串地從大合歡樹上垂掛至水面,蔚為壯觀的景象已是昨天的昨天的昨天。
但我清楚自己,來看蝴蝶泉,不只是為了來看蝴蝶,當然,能被千萬只五彩繽紛的蝴蝶環繞飛舞更好,是圓一個夢里的追尋吧。
那是一個白族阿婆,她很熱情,給我和阿詩瑪穿上白底繡著粉紅花朵的民族服裝,從鏡頭里看,連我都辨別不清那女子是阿詩瑪還是白族的金花,她像一朵艷麗的山茶,亭亭玉立。
阿詩瑪也辨別不清我還是不是漢人張愛愛。
我倆的眼里都是笑,連同說話的語氣都洋溢著歡樂。
阿婆說我們可以穿戴著在這里游玩,直至離開。
四處張望,遍地開滿了白族的金花們,五顏六色,花枝招展,婀娜多姿,那眉眼如沐春風,顧盼生輝。
如果不是阿詩瑪喊我的名字,徜徉在泉邊的我早已沉醉在滿眼金花們的巧笑中了。
每天,她都被從千里萬里之外來的俏麗的金花們環繞著,可以說,她美在人們圍抱的幸福中。
每天,她還被一個個鏡頭追逐著,而后被帶到她從沒有去過的遠方的遠方,可以說,她美在人們追尋的遠方中。
而我夢里蝴蝶泉的美不是因為現在她已身為名勝古跡,被萬千人追尋,是關于她的名字,是關于她的傳說。
如果可以,我更愿意回到從前的從前,盡管她不如現在被保護、重視、關注,我還是更喜歡她的最初的原貌,安寧、自然。
離開蝴蝶泉的時候,我和阿詩瑪被一個女商販追逐著,阿詩瑪身前的包包已飛滿了彩色的已成為粗糙的工藝品沒有生命的蝴蝶。
我的身邊也同樣被一些叫賣的商販環圍著,我的包包也一樣爬了幾只五彩蝴蝶,我和阿詩瑪不得不從包包里掏出幾張零用的鈔票,才得以換得自由身。
車子漸行漸遠,我已忘記了夢里晝思夜想的蝴蝶泉的模樣,更忘記了真正的蝴蝶泉的模樣,盡管我曾親臨她,眼望見她的清澈,盡管我曾在夢里一遍一遍想象著她妖嬈的身姿。
握著阿詩瑪的手,我只聽得見在心底里有支離破碎的聲音,我的夢,其實,只是曾經的一種美麗而古老的愛情傳說,她已刻錄在我曾經不泯的記憶里。
蝴蝶泉,就在今天,已經從我的夢里,遺失。
家鄉漫述【2】
家鄉地處臨城縣西部山區,境內多懸崖峭壁,且溝壑縱橫,坡陡林深,千米以上山峰俯首即是,森林覆蓋率達80%以上,聞名遐邇的臨城縣小天池景區即坐落于此,風景俊秀,每年都會吸引眾多慕名而來的游客。
家鄉地勢陡峭,整個村子很難找到方圓過畝的平整地塊,鄉親們修房建屋、開田修路只能沿著山勢、河流順勢而為,以致于外地人一進入村子,首先映入眼簾且印象深刻的就是散落在半山腰的人家和星星點點的農田。
有些農田修在近乎90度的山坡上,在這上面種莊稼,如果是第一次見到,確實應該感到新奇和詫異。
而當地人已經完全適應和融入了這種自然生活,他們在陡峭的山坡上負重行走如履平地。
相反,讓他們在平地上活動卻有些不自然,以致于走路的時候,總是習慣性地把腳抬得高高的,以規避路上凸出的石頭、荊棘之類,讓城里人一眼就能猜出他們是山里人。
家鄉地理位置偏僻,很少遭受外界的干擾破壞,尤其是工業文明、后工業文明時代所產生的負面影響。
至今,村里沒有一家工礦企業,也沒有大量外地人涌入所帶來的環境問題。
河道里清澈的溪水經年累月潺潺地流著。
晚上,夜色籠罩,山村靜幽,人跡蕭索,或許只有河里的溪水聲、野外的蟲鳴能夠攪擾人的清夢,其它一點點聲音都沒有,一切歸于闐寂與自然。
村里人的日常生活用水,根本用不著專門打井汲水,隨便在山腳或者河道旁挖一池子即有泉水涌出,水質清冽,甘甜醇厚,掬之入口,沁入心脾,遠非城里的自來水能比。
也因了這個緣故,每次回鄉,總要帶上幾個水桶,盛一些家鄉的水回來。
家鄉的自然植被保存得相當完好,山間村上,大部分時間花草爛漫,郁郁蔥蔥,枝葉婆娑。
周圍的山上長滿了落葉闊葉林木和高低錯落的灌木、荊棘。
每到秋天,層林盡染,漫山紅葉,即便北京的香山紅葉,我想也不過如此,而且這里的紅葉分布面積更廣、種類更全。
野鹿、山羊、野豬、豹子、狼、狐、獾等在其間穿行出沒,繁衍生息,時不時給莊稼、家禽、家畜帶來一些傷害,當地人也只能無可奈何。
山上還有近千種的草類、蕨類、菌類植物,就連至為珍貴的靈芝、猴頭、燕窩也不罕見。
記得小時候經常上山撿拾干枯的樹枝、灌木回家當柴燒,那些干枯的樹枝一番雨后往往會生長出許多粘稠透明的東西,而我總是一根一根地把它們悉數捋去扔掉。
長大后,別人告訴我,被我扔掉的是一種很難得的野生食用菌類,叫作黑木耳。
家鄉盛產野生藥材,有200多種,小時候因為家里窮,每到放暑假的時候,父親總會帶上我們兄弟幾個上山刨藥材。
柴胡、黃芪、遠志、川穹之類是最多的,也是首選。
一個假期下來,挖草藥賣的錢不但可以抵上新學期的學費,而且還可以補貼部分家用。
而這種挖草藥的營生,現在當地人也一直在持續著,這已經是一項必不可少的收入來源。
家鄉地域狹小,較之平原地區,氣候偏寒,農作物除了種植玉米、土豆、谷物較為豐收外,其它都不太適合。
當地人的主要經濟收入來源于種植核桃和板栗等干鮮果樹,因為土壤、氣候等因素,這些干鮮果品質地上乘,深受市場青睞和歡迎。
好的年頭,一家單靠賣核桃和板栗的收入就達二、三萬元。
山里人純樸節儉,如果沒有什么大的事項,這些收入維持一年的生活光景已是豐厚有余。
近幾年,因了信息的開放和對外界文明的向往,青壯年多以打工、求學等形式離開了村子,到外面去闖蕩世界,還在村里留守的多為上了年紀的原住村民,他們執著地守望著身邊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
夕陽西下,蹣跚的身影,裊裊炊煙,奔跑的小狗,遠山如墨,定格成一幅永遠的鄉村圖畫。
實際上,他們已經成了小村的印記和符號。
有了他們,小村的記憶才會更加完整,更加深刻,更加亙久綿延。
如今,在國家政策的惠顧和外界文明的沖擊濡染下,家鄉已經日益脫離原生態的生活方式,最明顯的變化是,通村道路變成了水泥路面,家庭轎車開進了村里,自來水流進了家庭,手機、電腦網絡成為生活必需。
而且,小村積極響應市委、市政府“還邢臺青山綠水、走生態發展之路”的號召,著力保護和改善生態環境、發展環境,努力引導村民改變世代斧砍鋸伐、木柴取暖做飯等傳統生活習慣,推廣利用生活廢品和莊稼秸稈生產沼氣照明做飯,在山間村上廣植林木植被,甚至一些賴以養家糊口的農田也全部換成了經濟林,村路兩旁每隔不遠還建起了垃圾池,定點定人,垃圾統一存放清運……
似水流年,家鄉永遠是我人生中的一頁珍藏,是家鄉的大山大川草地河流,還有那些可親可敬勤勞淳樸的鄉親們滋養了我的生命。
我相信,在時代的發展變遷中,家鄉一定會更加天藍水綠山青,在幸福鄉村建設的主旋律中彈奏出更加優美的自然之歌。
雨季【3】
進入暑期,連綿的陰雨不期而至,讓我不由想起故鄉的雨季。
同城市里的人們不一樣,故鄉的人對雨有著非同一般的感情,他們喜雨、盼雨、求雨,雨是上天帶給他們的恩賜,為他們帶來了豐收,帶來了希望,帶來了財富,也帶來了無數的歡樂。
下雨了!下雨了!村里村外響起一片歡快的叫聲。
大雨終于來了,全村頓時籠罩在一片白色的雨霧之中,密密的雨點打在樹上、莊稼枝葉上、田地里、石板路上,發出一片齊唰唰的聲響,那氣勢天地間再也容不下其他聲音。
下雨時,莊稼人最愛搬個小凳子坐在堂屋門口看雨,看雨絲如織、綿綿密密把天地緊緊連在一起;看密密麻麻的雨點在院中水洼處濺起一串串水泡,排著隊涌向排水口,很像一列列爭先恐后的士兵;看順房頂瓦口流下的白色水柱擊打在青石板上飛起一片水花;看屋后的青山上,順山澗傾瀉而下的瀑布,飛流直下三千尺;看雨后,團團水霧奔涌著飄過山頂,如夢如幻;看雨后初晴,天邊升起一道彩虹,帶來無數憧憬。
那種對雨的感覺,對雨的摯愛,與雨的交流,也只有他們能體會到。
雨天里,最快樂的還是孩子們,他們不怕淋濕了光光的脊背,赤著腳跳進水里瘋跑著,盡情地嬉戲。
有時不等雨停,就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到田野里去尋找雨后新生的鮮蘑、樹叉上長出的猴頭,摘一顆沾著水珠的紅棗,吃進嘴里真是又脆又甜。
大人們也隨后跟來,到地里看看莊稼有沒有被雨水沖倒,順手帶一把鐵鍬,將山上淌下的雨水擋進田里,讓莊稼喝個飽,期待有個好收成。
雨天,女人們也閑不住,三五成群聚在一起,邊拉家常,邊給男人納著鞋底,做雙布鞋,因為有了空閑,中午時還要給家人做一頓好飯。
雨季的一切都是鮮活的,因為有了雨的滋潤,山是鮮綠的,樹是翠綠的,莊稼是油綠的,連空氣都充滿了綠意生機。
連綿的陰雨后,大山飽蘊了水分,形成季節性的溪流,順著山澗流出,流向村邊平時干涸的河灘,小河頓時活了起來,給原本美麗的小村莊又增添了幾分秀色。
一些不知名的魚兒在清澈的水中游來游去,青蛙從河邊青青的玉米田里跳進水中沖涼。
一到傍晚,穿得花花綠綠的姑娘媳婦們紛紛抱著洗衣盆、拿著棒槌來到河邊洗衣服。
一群孩子們也來湊趣,光著身子跳進深些的水坑里鬧個不停,嘩嘩的流水聲、砰砰啪啪的洗衣聲與姑娘們的笑聲匯成一支動聽的鄉村小調。
雨季時的雨變化無常,有時來得快,去得也快,一會兒電閃雷鳴,大雨傾盆,一會兒云開霧散,晴空萬里;有時東邊日出西邊雨,站在一塊地里,壟溝這邊下那邊干;有時纏纏綿綿,像熱戀中情人的話語,一會兒急,一會兒慢,從早到晚下個不停。
莊稼人都喜歡細雨綿綿,那絲絲的水分都被吸收進了山坡、田野,孕育成了綠色、豐收。
如果下雨時遇上狂風大作或天色昏暗,莊稼人就不免要擔心,會一直望著天,企盼不要下冰雹或不要吹倒了莊稼。
但莊稼人最揪心的是雨季里沒有雨,若是雨季十天半月沒有雨,莊稼人就像沒了主心骨,他們看著地里的莊稼旱得擰成了繩,一個個眉頭就蹙起了疙瘩,一遍又一遍地望著天,盼著飄過一片云彩。
女人們也悄悄地瞞著男人,到村口龍王廟里燒些香箔,磕頭禱告,盼龍王快快顯靈,下一場喜雨。
若真是趕上了大旱之年,收成和人畜飲水都成了問題,到最后莊稼漢子也不得不低下倔強的頭顱,到廟里去請龍王。
不過,那時候可不就是燒香磕頭那樣簡單了,就象電影里演得一樣,全村老少齊上場,場面既熱鬧又虔誠。
正是對雨的一份感情、一份期待,莊稼人一到過年,首先要看來年的雨情,有道是“一龍治水,風調雨順”、“二龍行雨,旱澇不勻”、“九龍治水,天下大澇”。
同時,在故鄉也流傳著許多關于雨的諺語,如早看東南,晚看西北;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里;燕子低飛要下雨,螞蟻搬家要下雨,等等。
雨已成了他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伴隨著他們苦,伴隨著他們樂,伴隨著他們走過一個又一個雨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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