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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里穿行的歌
些記憶里的人和事,在風里過濾穿行,路過熱鬧的街市,在霓虹燈的閃爍里,眼前繁華依舊,時光打磨過的痕跡似乎會隨了風而逝去了吧。以下是關于記憶里穿行的歌的散文,歡迎閱讀!
那些記憶里的人和事,在風里過濾穿行,路過熱鬧的街市,在霓虹燈的閃爍里,眼前繁華依舊,時光打磨過的痕跡似乎會隨了風而逝去了吧。
當我們癟了嘴,掉了牙躺在搖椅里,渾濁的老眼里閃現出一抹光彩的時候,內心的某個角落掀起的那頁碼一定是在記憶里穿行了,在那份儲存的時空里于是就閃現出一行驪歌,那是我記憶里父輩們的農民之歌。
(一)石磙子
很小的時候,剛收完谷子,要建新房的人家就會選擇一塊地撤去地里的水分,等水印剛剛褪去,地里還比較潮濕的時候,人們就開始忙碌了。
最顯眼的就是那圓柱形的石磙子被人們請到了地里。
石磙子顧名思義除了兩端是嵌了木栓子用來拴繩子的以外,全部是石頭。
圓滾滾的石頭上布滿了均勻的鑿印,許是年代久遠的緣故吧,石磙子全身一片光滑,但是卻沒能顯出青石的顏色來了,只能看見泥土的顏色了。
1983年,是一個好年成,透過教室的后窗,我常常看見碼放得高高的砌墻的土胚立在地頭上。
這年冬月父親也決定起屋建房了。
在谷子收割后不久父親就開始了做土胚的準備工作:選地、撤水。
一個下著清霜的早晨,父親早早就架上牛車把從親戚家借來的石磙子拉到了學校背后的那塊板田里。
鄰家的二哥幫父親卸下石磙子就趕著牛車回家了。
父親用一條繩子拴好木栓子的兩頭,就探過身子,把中間的皮繩套在了自己的肩頭。
皮繩隨著父親赤腳前移深深地勒進肩頭。
不一會功夫父親呵出的熱氣就縈繞在頭頂了。
初陽下清霜已經化為霧氣,不過,最惹眼的還是父親呵出的熱氣。
腳步緩緩地前移,石磙子就笨笨地跟在后頭掩去那歪歪扭扭的一行腳印,一天下來,也只能碾壓下不多的一片地。
當父親的肩頭被磨成了通紅、醬紫、褐色的時候,當母親也拴了繩子和父親一起往前拉石磙子背也越來越弓得厲害的時候,歷經一月余的碾壓工程才停歇下來。
這時候,那扎腳底如刺的谷茬也被碾進了泥里。
使勁踩踏再也看不見腳印了,地里一片光滑了。
完成了第一道工序后石磙子被運回去了。
晾曬個三五天就父母就開始用土胚的鍘刀開始切割。
至今我還記得父親雙手緊握鍘刀手柄,一只腳踏在鍘刀頂,用勁往下切,一直四四方方切下土胚。
之后母親再把多余的棱角切除后土胚就變得齊齊整整的了。
兩三個星期后地里就呈現出了碼放得整整齊齊的土胚山了。
待到晾曬干,父親就吆喝著牛把土胚取回來碼放在院子里,用厚實的塑料紙蓋上。
在父母的操持下,我們住進了新房里。
輕輕的吸一口氣,鼻翼深處有一股混雜著谷香的味兒四散開來。
現在家里的房子也有二十多年了,雖然鋼筋水泥房子的簇起擁起使得那土胚房看上去一片滄桑的厚重,可是父母始終沒法棄去。
一直念叨著土胚房冬暖夏涼的好處,所以哥哥要翻蓋老房子的打算也被父母制止了,只好另外選址。
土胚房的后墻已經被雨水沖刷得瘡痍滿目了,但是父母還是那般固執,一直不肯舍卻老屋。
現在當我住進了經歷了借錢、還貸的小屋時,我的欣喜里未嘗沒有掩蓋著一份艱辛的付出,現在我終于明了父母的執拗。
在夢里頭,父親弓著背,赤著腳,挽著褲腳拉著石磙子艱難在地里來回拉動碾壓的背影常常走近心底。
多年了,我一直習慣以纖夫的形象來對辛勞的農民進行一番描述,但那時時沖擊我大腦的那叫天響的號子卻在父親平靜的講述里沒了韻兒,讓我的心緒也平靜淡然了。
多年了,父親拴著石磙子坐在田埂上啪嗒啪嗒狠狠地吸著水煙筒提神打氣的樣子以及聲聲厚重的“呵嚯”聲一直牽系著我的記憶在夢里、在凝思時穿行。
那是一曲古老質樸,有著泥土般厚重的歌,顯得那么樸實。
(二)磓
又是春節臨近了,殺年豬、灌香腸,舂粑粑......家家戶戶開始了年前的準備。
記憶里最深的要數舂粑粑了。
頭個晚上篩選好白白的大米浸泡四五個時辰后淘洗好就上甄子蒸透,這時,米粒還都是生的,等晾在篩子里散水拌勻后再入甄蒸熟之后就連同甄子挑到舂粑粑的房子里。
那是一個用扎實的木柱做成的磓頭、磓桿。
磓頭口是圓圓的就插放在圓圓的石窩里。
而磓桿長約兩米,則是方形的柱子做成的,末梢的踏板依在挖得淺淺的低矮洼處。
踏板兩邊還立著柱子,柱子上拴上一根繩子(使勁踩踏板時靠著它,可以省不少力)。
用瓢把米飯舀進石窩里,一個人就專門在磓口用雙手把磓舂出來的米飯移到石窩里,這叫抱磓口。
另外一人或者兩人就抓牢柱子上懸下的繩子用力用力開始踩磓了。
“咚咚”的幾聲脆響后,聲響開始模糊了,黏黏的米飯團沾在了磓口,在抱磓的人就要在手上抹一點香油才能剝下米團。
隨著踩磓的人的起起落落,磓頭在石窩里不斷錘打。
如此這般一直到米團里沒一顆米粒為止。
這個時候就取了還散發著熱氣的米團,放在干凈的木板上開始揉搓,一直到成為滾圓的粑粑筒。
這個時候用來剝離米團的香油混合著舂好的米粑粑散發出清甜的味兒。
看到貪吃的孩子一直圍在身旁,嬸子大媽會取一團塞進我們嘴里,那潤潤的、香香的味兒沁入心脾。
隨著現代化進軍的步伐,每逢要舂粑粑時人們都選擇了電磨。
那舂米粑粑的磓經歷了風雨歲月長長的磓桿被蟲蝕雨淋已經是滿目瘡痍了。
農人有時也用它舂一些塊莖的豬食,不過在現成的豬飼料當前,那磓因占了好大的地兒礙了眼,所以終究在灶膛里化為青煙一縷了。
那圓圓的磓口也被水泥給掩蓋起來了。
但是,回到鄉下,總會凝視著那熟悉的地方,那石磓周圍的錘打、嬉鬧、閑談的聲音依然在耳畔回蕩。
那日去到一處彝族文化展示廳,看見了磓支在大廳的角落里,孩子們甚是好奇,纏著問個不停。
即使導游的講解是多么精彩,我想我眼前的孩子踏上踩板也無法感受到我們那段農村人走過的時光了。
誰會把穿行在記憶里的那份厚實木訥的文化留在喧囂的大都市的流行曲里呢?
(三)鐮桿
那是隨了歲月流逝而凝滯的歌謠,也是隨了現代化的進程擱置在某個角落里的故事。
每到小春上場的時節,記憶里老家南邊的大場院上就攤曬著收回家的豆豆棵棵。
等到豆棵被烈日曬得發焦輕脆,這個時候裹著小腳的婆婆、頂著花頭巾的大媽大嬸、或者是背了娃娃的年輕媳婦、扎著麻花辮的姑娘們就取了鐮桿齊上陣了:
粗糙的雙手緊緊握著光滑順溜的手柄,只要雙臂往上一輪,鐮桿就被揚得高高的,之后“啪啪”的落地聲就此起彼伏了,這頭的上揚,對面的落地,配合得很是默契。
于是,在噼噼啪啪的擊打聲中,豆兒蹦了出來,人們完成了脫粒的工程。
農村的娃一到七八歲就會在婆婆、媽媽、嬸子的指導下學打鐮桿。
那并不是一件輕松的事,盡管選擇了一根輕巧的鐮桿,但鐮桿還沒揚起來,就一頭七扭八拐的栽倒在地,運氣不好的時候還會被鐮桿打著。
如果用力不夠,鐮桿揚起的角度就不夠大,也會斜斜栽倒在地上。
所以在場院上給那些豆豆棵棵脫粒,是容不得偷工減料的。
其實,只要長輩在你前面走一遭就知道你的付出如何了。
等到豆棵裂開,豆桿已經零碎不堪會隨風揚起時,再用七齒耙翻過來,再槌打一番就可以看見自己的勞動成果了。
在啪啪聲中,一把把鐮桿在村婦姑娘們的閑言碎語里鬧得很歡呢。
隨著承包到戶那百人揚鐮桿大戰的場面濃縮到了各家各戶的院子里了,之后,那啪啪百人齊發的聲音在這院子里也就被零落的啪啪聲給代替了。
隨著機械的再進步,鐮桿漸漸退居閑置,終因散了架那黃連樹做成的鐮桿就成了院里的籬笆墻的分子或者成了燃火的柴火了。
但是心底最柔軟的那個地方常常被家鄉那鐮桿捶打著,胸腔里迸出了紅土地特有的調。
(四)蓑衣、篾帽
“蓑衣、篾帽”現在在兒輩的印象里應該是沒一點記憶的了吧。
如果要避免重復解釋的麻煩,看來,也只能花功夫在網上搜尋到一兩張形似的圖片吧。
以他們的經歷接觸到的應該是各種材料制成的雨衣吧。
至于篾帽,那影像認識幾乎為零了吧。
每年當棕樹那裹得嚴嚴實實的粽皮被取下時就到了制作蓑衣的時候了。
先是把棕皮用重物壓平晾曬好,之后隨了棕葉的脈絡走向一張張平攤開,一張兩張碼放堆砌攤成一件衣服的樣子,之后取了蓑衣針用棕絲捻成的線依次一針一線縫起來。
在縫制的過程中,哪里該鑲進去,哪里該裹邊,里里外外也得招呼得好,不然做成的蓑衣就會沒了衣樣,至于防水的功效也會大打折扣。
用粽皮做的蓑衣厚實,只要把脖頸處的帶子拉緊一些,整個人就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雨水順著棕絲緩緩瀝下不會滲進去,所以就是奇寒的大雨來襲身上也不覺得冷。
這個時候如果頭上再配上一頂竹子剖成篾片做成的帽子那就不再怕老天的灑灑潑潑了。
做篾帽是一件細致的活,選竹子,剖篾片,趁著竹子的彈性、韌性恰到好處的時候就做好框架依著帽型穿梭過往,哪里該用細篾片,哪里要用粗的,這依了篾匠的經驗而談。
對于我,整個編制的過程也只是從父輩的描述里了解得不是那么透徹。
這個時候不求甚解成了我對篾帽認識的擋箭牌。
如果我的兒子看到我津津有味的描述,怕是要纏著我親自上陣擺擺譜的,那對于我恐是天大的難事了。
即使想要躬身尋到篾匠學個一招半式恐怕也會無果而終了,因為在現代雨衣的沖擊下,老篾匠的手藝也怕是失傳很久了。
但是,在懵懵懂懂的記憶里,在蒙蒙的細雨里,在混濁的犁耙好的田地里三五成群的農人披著蓑衣,戴著篾帽栽插的景象卻至今依然那么清晰。
那些景象我的兒輩們怕是無緣看見的了,對于孩子們那何嘗不是一首首遺落在某個久遠年代的歌?
所有的記憶隨了時空不再豐潤 ,最美的文字也會褪色,只是在留駐的某個角落掀起泛黃的那一頁,讓僅存的記憶沖刷,
讓我在平淡的文字里頭找尋過往,在老去的歲月里打撈起那段和父輩們一起勞作耕耘的時光。
用我笨拙的雙手擊打著鍵盤讓記憶化成那淺淺的字形來,讓我的父輩們所走過的那一程陪著我們這一代人慢慢老去,
讓我的孩子或許會有興致尋到母親用文字贅述的那些由農民們在田間地頭依了經驗和著耕田耙地節拍而自發的歌。
歌名應該叫:“那古老的歌”?還是“記憶里的歌”?或者叫“老一輩的歌謠”?抑或“無題”吧,一切讓我們的孩子去思量吧。
相見,不如懷念【2】
零下二十二度的天氣,一半的時間是行走在外面,臉龐冷的生疼,寒氣如此透徹的襲來,我便有些受不住了。
還記得剛到時半是失望,半是驚喜。
失望的是原來,這兒沒我想象中的冷,喜的是大雪竟至沒膝。
四十天過得很快,此刻,在時間盡數抽離之后,更多的是對已逝時光的思量。
每天早晨,拉開窗簾,一眼望去:漫地的純白,滿樹的銀沙。
我不是一個偏愛小路的人,每每被吸引,多是為了些花花草草,在冬天呢,也只能是雪了。
踏在沒有腳印的雪上,看著雙腳被覆蓋,且不去理會踩著的是短布靴,然后再帶著沾滿雪的鞋子走走停停。
若是到了正午,那雪便真的是閃爍著星星點點的光芒。
你能想象得到么,我在這樣一個純白的世界。
這兒的樹長得格外漂亮。
通常是一棵樹不僅有柳枝的阿娜,還有棗樹的古樸,再加上白楊的勁道,蘆葦的飄逸,若是再處在大雪紛飛中,枝椏上落滿雪花,豈非是妙極!曾多次看到被冰雪凍結的植物,但每一次,都是嘆為觀止的。
說完雪山和草地,便道道人事吧。
每日和小孩子在一起,慣會用他們的思維看這個世界,然后,便有些慌亂,有些失落了。
不得不說這是三個極惹人喜愛的小孩子。
偶爾耍點小性子,再不肯忍讓,偶爾也拿自己當孩子,和他們瘋個不停,偶爾被他們的言語逗得笑個不停……稍大些的孩子對我的話不服氣時的狡辯,便讓這個一向懂事的小孩子更多了些可愛。
給我驚喜最多的是那個四歲的孩子,而惹我生氣最多的,也便是他了。
這是一個常常把剛買的玩具都卸的七零八碎的“敗家子”,這是一個壓根兒聽不懂音樂,卻韓語英語都能唱的“麥霸”。
這是一個每日“習武”的“奧特曼”。
這是一個發起混來,打人絕對讓人痛得閃出淚光的“小霸王”…至于最小的那個,最是惹人愛,也最是讓人無奈。
每次看著他被我逗得嘎嘎笑的時候,我便開始喜歡嬰孩了,而每次他尿在我剛換過的衣服上時,我只得苦笑了,若是他一味的哭鬧,我便只有無奈了。
雖然我還在口頭上報怨說在這很沒意思,雖然我原本打算的出游計劃全部泡湯,雖然我口口聲聲說不想待在新疆…來之前,
我是絕對沒有想到時隔一年,我竟還做不到完全忍讓小孩子,竟還是那般執扭到任性,竟還是沒有成為一個一直溫暖、陽光的女孩子。
我知道,我只是覺得獨在家人給得安逸里,我會不安。
我只是害怕他們的生活有太多不完美。
我只是覺得我有點不大習慣這里在這里生活。
可終究,有他們的地方,才是家。
也清晰的記得,除夕之夜近二十口人簇擁而坐,這樣的闔家歡樂,終于給了我所有有關家的感念。
我想,所有的父母都是這般包容著自己的孩子的吧!無論我們有著一顆怎樣的行走的心,有著一個怎樣叛逆的靈魂,又曾一而再再而三的沖撞他們,他們的原諒是與生氣同生的。
我們竭力想要逃開與生俱來的依附,卻不曾想到如果有一天,這依附會隨著他們的離去而消失,那么,我們要怎么習慣?
我還是需要時間,變聰明些,變柔和些,變獨立些。
今天就要回去了。
回去鄭州,那個熟悉的地方。
以往的假期大多是在聚會中度過的。
如今每次聽聞誰問我是否還回老家時,都是很干脆的答道:“不回。
”每次聽到他們說聚會我不在時,便看破紅塵似的說道:“習慣了就好了!”其實,也未嘗不是心心念念著那些想念的、許久不見的。
物是人非,身邊又少了誰?
對于絕大部分同學而言,能讓我們銘記的便只剩三、一班了,如此,這樣遙遙的懷念倒也不錯,從開始這樣的陌生而又熟悉的相伴,到最后的熟悉而又陌生的懷念。
即使是熟識的、聊得來的朋友,在各奔東西以后,無論怎樣記掛著,也未必,輕而易舉的見到。
所以,習慣了,就好了。
其實,我也說不明白怎么貪戀上這種“從此天涯,相隔陌路”的感覺,只是覺得,時間,仿佛會隨距離,變得遙遠。
也許,正如朱自清所言“熱鬧是他們的,我什么也沒有”。
或許,我在懷念“那時候的我,總是習慣一個人走”。
抑或是,我在試圖理解“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就像旅途一樣,無論我們在車上曾怎樣海闊天空的聊著,等到下車,也就散了。
而這旅途太漫長,必然,有些時候,只剩下我們自己。
那些過去了的便成為了親切的懷戀。
時光,讓我們變得寬容。
不再緊緊抓住過往,也不用再慌張的握住以后。
莫非,真的是,相見,不如懷念?
其實,此刻,我在想,難道,冬天的夜晚沒有星星嗎?
山里的希望【3】
他出身于農村,進入大學后,他拼命地學習拼命地努力,因為他內心深深明白一個人從村里走出來要用多少艱辛多少血汗。
他清楚地知道,老家是一個國家級貧困縣,更是一個典型的庫區、山區、老區、邊區鄉村,屋前是碧藍的慈水湖湖水,屋后是延綿不絕的茶籽山。
三面環水,一面背山,地理位置偏僻,自然資源貧乏,基礎設施落后,至今不通公路,也無電視光纜,甚至連最基本的水田一畝也沒有。
他更知道祖祖輩輩僅靠種植柑桔、鋤山挖石是難以維持生活的,所以山終還是山,盡管還有藍天碧水的相稱。
九十年代后,改革開放鋪天蓋地,村似乎也在萌動著。
黑壓壓的土瓦房漸漸少去,換做了四四方方的平房。
之后,便就是那風風火火的民工潮席卷而來,讓村里村外變得異常安靜。
他依稀清楚地記得那些日子,父母每天起早貪黑、累死累活,換來的只是新開荒土地上的微薄收入。
特別是自從和妹妹上學后,家里的開銷越來越大,常常入不敷出、捉襟見肘,最后父母不得不背井離鄉,以補家用。
那一年,他才十歲,因祖輩過世早,而寄住在姨媽家,正式成為了名副其實的留守兒童。
不為學習,不為識字,只為那新年見爹娘。
因而有了第一次逃學、第一次挨打、第一次深夜里淚流滿面想爹娘。
他說:他不羨慕貧窮里的富裕,但卻朝思暮想貧窮里的溫暖。
因為他是最早的留守兒童之一。
每每想想,他都會泫然淚下。
而今,他早已長大,不再是故事里的小男孩,可他的心卻從沒有踏出沉穩的大山。
他明白村里還有許許多多個“他”,鄉里還有千千萬萬個“他”。
所以,他一直很努力,很努力地走出那座“大山”。
前些日子,他又收到了村里的校長來信:小杰,上次你聯絡的公益贈物很是受益,父老鄉親甚是歡喜,只是村里情況還是不太好,著實需要更多幫助。
現將村里學校實情材料寫下,西村是全省、全縣有名的窮山村、貧困村,無田無地,居住在慈水河畔的村民們,在改革開放以前,
僅靠挖山種紅苕或搞點零星副業來維持生計,改革開放以后,大部分有勞動能力的村民都靠外出打工。
70%的學生是留守兒童,跟爺爺奶奶一起生活或者寄養在外婆家。
6%的學生是單親家庭的孩子,父親或母親已亡,或母親再嫁。
平時的日常生活全靠民政微薄的一點低保資金來維持,至今讀書的一切費用都由學校包攬。
如徐秋蓮、徐賜剛、徐秋紅、徐秋華姊妹四人,父親多年前不幸觸電身亡,而母親又是先天性精神病,家庭事務根本無法料理,更談不上來照顧孩子了,由于缺乏正確的引導和管理,有時吃了上頓愁下頓。
又如:一年級徐顯文,年僅七歲,父親因觸犯法律而服刑,母親因此而改嫁。
只能寄托在年邁七旬的爺爺奶奶家。
體弱多病的爺爺奶奶喪失了勞動能力,每天給口飯吃就了不起了,正常的學習費用無法支出,這樣的例子很多。
再說學校,由于去年的維改工程沒有順利完工,加之今年維改項目在壓縮和停止,現在校園內是一盤散沙。
讀著校長的信箋,小杰唯有嗚咽著,望望遠方,仿佛看到了村里那青山那碧水那一群他。
沒有人不想生活在更完美的世界,可現實看來卻總是千瘡百孔,無從修復,一切仿佛都難于盡善盡美。
我們抱怨人情冷漠,世態炎涼;嫌棄天空過于灰暗,河流過于渾濁;懼怕并躲避所有貧窮、疾病或是無知的陰影。
每個人都期待有一種統一的秩序能讓整個社會顯得更加干凈整潔,條理分明。
他沒有停止,一直努力,盡管他面臨的會更多。
因為他知道:當慢慢走上這條簡單的路,便會知道,夢想和現實其實永遠沒那么遠。
所以,他一直努力著山里的希望。
他出身于農村,進入大學后,他拼命地學習拼命地努力,因為他內心深深明白一個人從村里走出來要用多少艱辛多少血汗。
他清楚地知道,老家是一個國家級貧困縣,更是一個典型的庫區、山區、老區、邊區鄉村,屋前是碧藍的慈水湖湖水,屋后是延綿不絕的茶籽山。
三面環水,一面背山,地理位置偏僻,自然資源貧乏,基礎設施落后,至今不通公路,也無電視光纜,甚至連最基本的水田一畝也沒有。
他更知道祖祖輩輩僅靠種植柑桔、鋤山挖石是難以維持生活的,所以山終還是山,盡管還有藍天碧水的相稱。
九十年代后,改革開放鋪天蓋地,村似乎也在萌動著。
黑壓壓的土瓦房漸漸少去,換做了四四方方的平房。
之后,便就是那風風火火的民工潮席卷而來,讓村里村外變得異常安靜。
他依稀清楚地記得那些日子,父母每天起早貪黑、累死累活,換來的只是新開荒土地上的微薄收入。
特別是自從和妹妹上學后,家里的開銷越來越大,常常入不敷出、捉襟見肘,最后父母不得不背井離鄉,以補家用。
那一年,他才十歲,因祖輩過世早,而寄住在姨媽家,正式成為了名副其實的留守兒童。
不為學習,不為識字,只為那新年見爹娘。
因而有了第一次逃學、第一次挨打、第一次深夜里淚流滿面想爹娘。
他說:他不羨慕貧窮里的富裕,但卻朝思暮想貧窮里的溫暖。
因為他是最早的留守兒童之一。
每每想想,他都會泫然淚下。
而今,他早已長大,不再是故事里的小男孩,可他的心卻從沒有踏出沉穩的大山。
他明白村里還有許許多多個“他”,鄉里還有千千萬萬個“他”。
所以,他一直很努力,很努力地走出那座“大山”。
前些日子,他又收到了村里的校長來信:小杰,上次你聯絡的公益贈物很是受益,父老鄉親甚是歡喜,只是村里情況還是不太好,著實需要更多幫助。
現將村里學校實情材料寫下,西村是全省、全縣有名的窮山村、貧困村,無田無地,居住在慈水河畔的村民們,在改革開放以前,
僅靠挖山種紅苕或搞點零星副業來維持生計,改革開放以后,大部分有勞動能力的村民都靠外出打工。
70%的學生是留守兒童,跟爺爺奶奶一起生活或者寄養在外婆家。
6%的學生是單親家庭的孩子,父親或母親已亡,或母親再嫁。
平時的日常生活全靠民政微薄的一點低保資金來維持,至今讀書的一切費用都由學校包攬。
如徐秋蓮、徐賜剛、徐秋紅、徐秋華姊妹四人,父親多年前不幸觸電身亡,而母親又是先天性精神病,家庭事務根本無法料理,更談不上來照顧孩子了,由于缺乏正確的引導和管理,有時吃了上頓愁下頓。
又如:一年級徐顯文,年僅七歲,父親因觸犯法律而服刑,母親因此而改嫁。
只能寄托在年邁七旬的爺爺奶奶家。
體弱多病的爺爺奶奶喪失了勞動能力,每天給口飯吃就了不起了,正常的學習費用無法支出,這樣的例子很多。
再說學校,由于去年的維改工程沒有順利完工,加之今年維改項目在壓縮和停止,現在校園內是一盤散沙。
讀著校長的信箋,小杰唯有嗚咽著,望望遠方,仿佛看到了村里那青山那碧水那一群他。
沒有人不想生活在更完美的世界,可現實看來卻總是千瘡百孔,無從修復,一切仿佛都難于盡善盡美。
我們抱怨人情冷漠,世態炎涼;嫌棄天空過于灰暗,河流過于渾濁;懼怕并躲避所有貧窮、疾病或是無知的陰影。
每個人都期待有一種統一的秩序能讓整個社會顯得更加干凈整潔,條理分明。
他沒有停止,一直努力,盡管他面臨的會更多。
因為他知道:當慢慢走上這條簡單的路,便會知道,夢想和現實其實永遠沒那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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