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彗星雜文隨筆
人類已知的彗星超過1700個多個,而每一顆彗星都會有自己的運作軌跡,他們的軌跡彼此錯綜復雜地交錯著,但是卻有在某一個可能性的情況下相互碰撞,或許在這樣的規則之下,會有另一種可能性的存在——會不會是有一個能夠操控他們的神存在著,控制著他們運作的規則,避免他們的碰撞給生命帶來毀滅。
難得晴天,他早早地起床,雖然還是會在凌晨兩點準時醒來,但是已經好五天都沒有再外出,他并不想跟任何人提起是因為之前的那次“意外地會面”導致了他放棄了這項尋找靈感的方法,他努力地說服自己是因為找到了更好的方法,而強迫著接下來的這幾天都放棄了外出。送走她上班之后,他簡單了收拾了下屋子便開始了創作——他有些惱怒,因為這幾年自己的靈感來源的點始終都是他在天文臺做著自己并不喜歡的工作時候所積累的,但是除此之外他別無他法,因為他的生活就是幾乎重復的狀態,他這五天也沒有再去圖書館,記錄著自己靈感的筆記本已經勾勾畫畫有了許多“傷口”,如果再去圖書館,或許自己僅剩的努力想要追求的靈感都會被快速發展的快銷文學所徹底奪走。
當他想要提筆繼續剛才的文字的時候,警車呼嘯而過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他雖然還是死死地盯著電腦,努力地思考著下一個手指需要觸碰的字母是哪一個,但實際上他的腳已經在飯桌下面摸索著被自己踢掉的拖鞋,等他找到之后,警車的聲音也在他家附近的某一處停了下來,再沒有遠近的變化。他伸著懶腰移步到陽臺上面觀瞧了許久,確定這警車鳴笛聲的來源,但是它并不是客觀存在的事實,他猜到各種可能的時候,警笛的聲音就從他所猜測的方向傳來——他看到有更多的人也出現在了陽臺上面,他決定干脆借此機會出門悄悄,這仿佛是他重復生活中難得的“bug”,說不定他可以從這些突發的時間之中找到自己想要的靈感。
當他離開房間的那一剎那,便清楚地識別出一直被主觀控制的聲音變得客觀起來,因為只要看到陸陸續續走出家門想要一探究竟的人們的去向,就能夠識別出聲音確切的來源,如同就是看是毫無交流的蟻群之中,它們不需要過多的獨立思考,這種集成化的結構會控制著他們朝著“獵物”靠近。警車停在的地方已經人頭攢動起來,甚至已經拉好了警戒線,他的視角剛好是在下坡的頂上,能夠看到已經被黃色警戒線圍攏的居民樓的模樣。他已經開始在腦海里面構思著想要描述的故事,這種難得靈感泉涌讓他十分興奮,他像一個身體有些不受控制的瘋子,努力地控制著自己想要快步下坡的雙腳,又必須要克制住自己表現出“很想湊熱鬧”的表情——他慶幸這是一個下坡路,稍微的適當控制自己前進的速度,既可以稍微加速、又無需費力、也不會被人看出來他很著急想要成為那群已經開始七嘴八舌議論的主婦中的一員——不過十幾分鐘之后他會徹底地厭惡這個所謂的下坡。
再走近些,他從不同聊天話題中碎片般地整理著此時此刻的情報,一些變成了事件本身的拼圖,一些變成了他可以用于寫作的靈感——果然和他猜的沒錯,在警戒條以內的居民樓確實發現了一具已經死了三天以上的尸體,是一個年輕的男人,人們除了用“可惜”來形容他并沒有什么有創意的可以讓他眼前一亮想要記錄下來的詞。但是他越往里走,就開始聽到了更多外圍所聽不到的更加“離奇”的碎片,這樣的感覺讓他類比著土星的塵環,越是靠近土星的塵環越秩序和規則,仿佛有一種冥冥之中被確定的神諭指引著他們。越靠近“土星”的“塵埃們”更清楚真相一般,這個年輕男人的死從一開始的“自殺”變成了更加撲所迷離的“兇殺”,而且這個男人的生平事跡也被更加完整的鋪開,這讓他有些激動,更加后悔自己沒能帶著靈感記錄的記事本出門。
但是他也漸漸察覺到奇怪的異樣,他更像是另一枚還留存著引力的經過土星的彗星,每當自己接近不同組團的“塵!钡臅r候,她們的聲音都會壓低,甚至停止對話,然后上下打量著自己,他不得不偷偷在錯身的時候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褲子拉鏈以及任何可能的異樣。人們確實在觀察他,甚至在討論自己,他努力地想要接近,但是卻看到原本討論得熱火朝天的主婦們都因為他而相互拍打著對方的手背阻止了話題,他開始意識到事情不對,但是他身體還沒有給他一個確切的應急反應,所以他還需要等待大腦做出合理的判斷和解釋:
一個警察正在警戒線內用紙筆記錄著和另一個男人的談話,那個男人他應該很熟悉,是那個24小時便利店的店員,他似乎和警察在說著什么,直到店員和他的眼神對接,店員立馬舉起手指了指,不僅僅是警察順著指引的方向,所有人都此刻都變成被磁鐵吸引的鐵針,都直愣愣地盯著他,警察正打算舉起警戒線走出來的那一瞬間,他終于接收到了大腦遲遲傳來的命令——逃走!
他開始拼命地逃跑,沖開了人群,仿佛他這顆彗星已經到了最接近土星的距離,在這巨大引力的牽制下,他踉蹌逃跑的樣子讓人發笑,但是當下的環境除了主婦們的尖叫聲并沒有任何指向在說明這是一場“搞笑的晨間劇”。見他逃跑,警察立即追了上去,又是一陣尖叫在他的身后炸開,警察邊追逐著邊對著肩膀上別著的對講機說著什么——他開始后悔剛才對這個坡道的“慶幸”,他爬著坡越跑越累,土星的引力讓他根本沒有辦法突破“第一宇宙速度”,他幾乎快要跪爬在地上,他這才開始思考一個“奇怪”的問題——自己為什么要逃跑?但是他沒有時間回答自己,只能逃跑,他想要快點回到自己的家中,或許那里有一個自己可以摁下表示“認輸”的開關,不想再繼續這場無謂的游戲。
他在第一個路口看見了包抄自己的便衣,他轉身折進了小巷,然后再跑出小巷的時候看到了另一個出現在轉角似乎露出了“我早就知道你會從這里出來”詭異笑容的便衣,他根本沒有時間思考就必須轉彎朝另一個地方繼續奔跑,他開始感覺到自己的小腿在熔解,許久沒有運動的身體在用這種痛覺的方式警告自己必須馬上停下來,但事實上人的潛力不可能只有這么點——他安慰著自己,然后又聽到了身后因為抄近道而追趕上來的警察的腳步聲。當他視線掃過另一個一瞥而過的小巷的時候,也看到了正在另一邊幾乎和自己平行狀態的奔跑著的人,他想起了自己在十幾分鐘前還優哉游哉寫著的那段文字——每一個彗星都有自己的軌跡,似乎有一個神正在控制這這些彗星不會相撞的軌跡。
他閃身進了一個自己還算熟悉的小巷,故意推翻了經過的垃圾桶,制造了一個障礙,他開始享受這種追逐的游戲——當然他并不是真正的享受,而是他的身體在用一種奇怪的情感,讓這一切變得合理化,因為垃圾桶的阻礙他甩掉了離自己最近的警察,他為他命名叫“布羅森彗星”,一顆在1879年離地球最近的彗星此后消失了蹤跡;不過還有一個更難纏的,他一直都出現在他所能瞥到的小巷縫隙中,始終和自己處于平行的狀態,如果自己稍不留意在某一個轉角跑錯,或許就會被他追趕上來,這種難纏的仿佛和自己有一種周期關系的彗星應該叫“塔特爾彗星”。
他原本還想繼續這場關于彗星命名的游戲,但是最終他在終于在一個丁字路口被包抄,他左右不定,如同是一顆同時將被三顆彗星撞擊的小行星,他的大腦終于停止的剛才的幻覺和快感,只留下他最后一個問題:“你為什么要逃走”,這句話還沒有在他腦海中出現最后一個問號的時候,他被其中一個塊頭大過自己一倍的警察所撲倒,他分明感覺到自己的左臉臉頰在地面和石子摩擦的時候發出的不真實的痛感,他覺得那種痛應該是“一種溫度”的修飾,甚至能夠聞到肉皮焦糊的味道,他的大腦終于問完了這個問題,他也被死死的摁在地上動彈不得,這是他才感覺到自己左臉汩汩地用處了血液,很快就擴散到他能夠目視的角度。
/根本不可能存在控制彗星的神,它們總有一天一定會相撞的。
他很想把這句話加進今天早上自己還在寫的文章里面,但是現在他的大腦已經徹底說服他——這一切都是真的,不要再期許這是一場噩夢,或者醒來的時候是凌晨兩點。
——《每個人都是一團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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