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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財政轉型辯證法經濟論文
財政部財政科學研究所金融研究室主任趙全厚表示,現在好像還不能說是“危機”的范疇,但地方財政的“緊日子”,已經到來。
如果按照不樂觀的估計,這一次的財政“緊日子”,可能會持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救,還是不救?如何救?尺寸如何拿捏?這都是地方財政相當頭疼的問題。
而實質上,這一次所謂“危機”,考驗的正是地方財政思路的一次轉變。
放慢腳步
“我也不知道用一個什么樣的詞匯來描述我們即將要做的工作。”趙全厚研究金融理論多年,對于結構性減稅政策,他有自己的理解。
“官方的詞匯叫結構性減稅政策,作為地方財政來說,只有執行的份兒。因為稅政并非是地方可控的。”趙全厚表示。
“但你問地方能做什么,其實地方財政是很棘手的。一方面要穩增長,另一方面要嚴格執行減稅政策,這就出現矛盾了。”趙全厚說,所謂減稅,在地方財政來說,不如說是一種“正稅”方式。即讓地方財源,主要是企業活的更為寬松。
“所以我覺得,這是一種態度或者方式。”趙全厚表示,減稅要減,但這不是地方財政對企業“挖地皮”的理由。“越是減稅,越應該關注我們的財源。現在有一個怪圈,中央財政越是說要減輕對地方財政的壓力,壓力就越大。”
相對的,浙江省某市財政局工作人員表示,他們已經提前入庫了一年的企業稅收。“中央一方面讓我們執行結構性減稅政策,另一方面我們地方政府要求不能減少財政收入增長速度,這日子沒法過了。難道真要讓我們去做賬不成?”
所以其一,他認為地方財政需要的,可能是忘記曾經的“火箭式”增長,改之看清腳下的道路,穩步前行。
平衡收入
在地方減稅減收大潮面前,另一個怪現象出現,那便是地方非稅收入的大幅上漲。但對此,趙全厚表示,非稅收入,不一定就是不好的收入。
“我們的媒體,或者說我們的輿論,很多時候都有非黑即白的趨勢。非要把一件事界定好與壞。比如現在的減稅,有些媒體就當頭一棒,告訴地方‘不許增加非稅收入’。其實這是非常可笑的一個結論。”趙全厚表示,非稅收入與稅收一樣,都是我們財政收入當中的重要組成部分。雖然由于費改稅等等工作的開展,我們的稅收收入逐漸占到一個很大的比重,但這并不能說明剩下的非稅收入都是一些“不好的收入”。
“以北京為例,由于交通擁堵,北京正在研究開征擁堵費,這是一項非稅收入,但這種費用不可能被改為稅務,又的確是對北京交通擁堵的實際措施,那我們就可以界定,這是一項良好的非稅收入。再比如說財政征收的礦業環境恢復抵押費用等等,這實際上都是必要的非稅收入。”趙全厚說,作為專業的財政人和財政媒體,一定要主動引導輿論。“但這是客觀界定非稅收入。我們現在也發現,在稅收減少的同時,一些地方財政也確實是在增加非稅收入。這種‘為了收入而收入’的非稅,我認為其中必有問題。”
而一些地方財政也間接的證實了趙全厚的猜測。江蘇省財政廳績效處張紹光表示,在績效工作中,確實最近也發現很多項目“嚴格了很多”。“最近罰沒收入等都有所增加。”但他也表示“這不是什么好事。非稅收入說白了是一種非正常、非廣域的財政手段,單純的為了收入而收入,沒什么道理。”
所以其二,趙全厚表示,平衡對非稅收入的心態,或者說,平衡對財政收入數字的追求,轉而追求收入質量,是地方財政應當做出的第二種轉變。
土地財政之后
在減稅減收,非稅抬頭這些表象背后,隱藏著的可能是我們現有的地方財政收入組成的不科學。
“土地財政,從時間上來源于分稅制改革,就相當于給了每一個地方財政一塊‘土地礦藏’。而我們的地方財政,就是一直在拼命的挖它。”趙全厚表示,這已經成為了很多地方財政思維上的一種慣性。“他們不會考慮土地還有多少,怎么使用,等等。因為土地屬于不可再生資源,現在一些地方財政確實也出現了土地即將售空的情況。”
趙全厚表示,在土地財政即將沒落之時,地方政府應當在手里還有一些土地的時候轉變經濟發展思路。“因為在我們的現狀來看,土地依然是我們的地方財政手里最大的一塊資源。那么按照我的想法,我們應該從經營土地,向經營空間發展了。”
那么什么是經營空間?趙全厚說,“以蘇州為例,已經有政府投資建設園區,然后租賃給相應的公司的做法。類似這種做法還有唐山的動車城,以及北京周邊香河地區的高科技園區等等。這些地方都不以出讓土地為主要收入來源,而轉為政府建設,招商引資出售或租賃。這種方式雖然短期內見效較慢,但在長期看來,有可能是地方財政收入的出路之一。”
所以其三,趙全厚說,地方財政需要的,是從急功近利的“政府投資”,向長遠的“政府理財”理念改變。
堅持減稅,保證財源,控制非稅,改良土地財政,這似乎就是地方財政現在可以做的全部。
“因為對于地方財政來說,一無稅權,二無大改之余地。所以說了這么多,最終地方財政能做到的,可能只有四個字,力所能及。”趙全厚說。如果說地方財政是一艘小船的話,那么財政的整個大環境就像是汪洋大海,一個地方財政能做的只是讓自己更堅固,但無法改變整個海洋的狀態。
“那么我們可能還是要回歸到一個頂層設計與基層實踐的配合上。我們現在這兩個模式是很脫節的,基層實踐往往落地之時才發現遠不是設計的那么一回事。而基層倒逼頂層設計的案例,我們卻很少見到。也正因此,我們的政策可能并不是‘不好’,而是不適合。這些問題真正能在地方財政手里解決,我認為還有相當長的一段路。”趙全厚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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