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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技藝術中的民俗文化色彩藝術論文
喜歡看雜技嗎,知道雜技中蘊含的民族文化色彩嗎。下面小編整理了一篇論文,大家一起來看看吧。
上世紀60年代,主題雜技劇越來越多地呈現在觀眾面前,帶有濃郁民族文化色彩的雜技劇也孕育而生,如《紅軍不怕遠征行》《敵后武工隊——車技》等具有中華民族紅色文化色彩的雜技劇,這些節目在那個特定的歷史環境中深得群眾歡迎,但極大地受到地域、環境、時間的限制。1994年以來,各雜劇團集民族人文風情,推出了《金色西南風》、《華夏古韻》、《四季風韻》、《豪情武俠》《喜馬拉雅》、《敦煌神女》、《花木蘭》等頗具民俗文化特色的雜技劇,陸續在國內外演出,歷時近20年仍經典不衰,獲得了國內外觀眾、雜技藝術家的好評,這些雜技劇無論從雜技基本功還是舞臺效果,無論從故事情節還是文化內涵都給人帶來藝術的享受,不僅讓人體驗到高超的雜技技藝,也領域到多姿的民俗風情,不僅增添了雜技藝術的厚重感,也從雜技藝術的視角詮釋了、傳播了民俗文化。
一、雜技的起源與民俗活動具有密不可分的聯系
雜技最初萌芽于人類的勞動生活、游戲、戰爭和宗教祭祀活動,除再現現實場面外,初民的夢境、神話等形而上學的民俗活動也成為了雜技重要的表現素材,東漢人文穎在注釋《漢書》時有:“秦名此技為角抵者,兩兩相當,角力、角技藝射御,故名角抵,蓋雜技樂也……”這種在秦漢出現的“角抵”應該說是雜技的起源,也是雜技與民俗發生最早聯系的依據,“角抵戲”是表現黃帝戰苗族祖先蚩尤的上古神話,傳說蚩尤頭生雙角,《史記,樂書》載:“蚩尤氏頭有角,與皇帝斗,以角抵人……”“蚩尤有角,牛首人身。在角抵戲中,頭戴牛角的表演者分別作為象征符號代表統帥著兩個部落的黃帝和蚩尤,他們或角力相對,或拉弓射箭,體現了蚩尤氏部落時期以及后世以牛為圖騰的宗教崇拜的民俗文化現象,這種圖騰式的雜技包含著技、舞、樂、歌、劇、詩、畫等技藝,整臺劇實際象征著人類熱烈莊嚴的敬天娛神的民俗活動。如此看來,雜技與民俗在秦漢時期雜技起源時并開始了它們富有歷史意義和文化意義的渾融。
在漢代畫像磚石上有不少技藝并重的百戲表演形象,如劍舞、七盤舞,鄭州新通橋漢墓出土的漢磚中描畫著《七盤舞》畫面,畫面左一人跽坐,右手執排簫,左手舉起搖鼗:右-人跽坐前置-鞞鼓,手執柑擊之:中部一女子腰細如束作長袖舞衣。地上置五個盤子,舞者在盤子之上或盤子之間,跳躍徘徊,翩翩起舞。鮑鯉《詩數》云:“七盤起長袖,庭下列歌謠。”漢代的樂舞雜技是秦時期的角抵戲的進一步發展,劍舞則是巫人武技的驅鬼圖形得發展,反映了那個時期的祭祀民俗文化!吨芏Y·夏官·方相氏》載:“方相氏(酋長)掌蒙熊皮,黃金四目,玄衣朱裳,執戈揚眉,帥百隸而時難,以宗室驅疫。”樂舞活動中最帶技藝性的“驅儺”,其內容與雜技緊緊相連,后很多技藝都被雜技藝術所借鑒,盡管越到后來,娛樂成分越多,表演的技藝越豐富,但它最初的民俗驅疫性卻不容置疑。
除表現的巫術活動外,也反應了人民的現實生活!秴问洗呵,仲夏紀,古樂》:“昔葛天氏之樂,三人操牛尾,技足以歌八闕。”反映了遠古的先民對人丁興旺,草木蔥茂,五谷豐收,禽畜繁旺的景象的向往。是一種慶祝豐收、期望豐收的民俗活動。
以英國人類學家泰勒(etvlor)為代表的古典進化論者認為,人類心理的一致性決定了文化發展的單一性,既無論哪個種族,由于人類在心里和精神方面都是一致的,因此,同樣的心理或精神活動必然產生同樣的文化演進過程,根據這個理論,我們就可以從雜技藝術中看到人類從蒙昧、野蠻、文明三個進化階段的一些遺跡,反之,也可以為雜技藝術的技巧、內容等作出更為豐富、系統的解釋,因此,存在于雜技藝術的任何一個技能、情節都能夠從原古社會中找到它的根源或最本源的解釋。因此,我們可以說,雜技的民俗性從雜技的起源并發生、發展著,涉及神話、夢境到現實的領域,無論后來雜技技藝如何變化,民俗文化是雜技的一個重要體現。
二、民俗文化在現代雜技藝術中的體現
民俗是常民生活形態的真實反映,舉凡生活中食、衣、住、行、育、樂的內涵與形式,以及其間思想、行為、儀節、活動的記錄與形成,包括民俗口傳文學、神話、傳說、民間故事、童話、諺語、謎語、繞口令、民間歌謠、史詩、習俗等等,豐富的民俗文化學為雜技藝術的創造提供了獨特的視角。
1、民間故事類在雜技中的體現
民間故事是從遠古時代起就在人們口頭流傳的一種以奇異的語言和象征的形式講述的,題材廣泛而又充滿幻想的敘事體故事。民間故事從生活本身出發,但又并不局限于實際情況以及人們認為真實的和合理范圍之內,它們往往包含著超自然的、異想天開的成分。具體來將它有幻想故事、動物故事、世俗故事、民間寓言、歷史故事、神話故事等等。以上所舉的角抵戲就屬于表現神話故事范疇。在當代,重慶雜技藝術團編排的雜技劇《花木蘭》就是雜技與歷史故事相結合的表現。劇中,采用的“綢吊”“空竹”等雜技動作,表現了花木蘭從戎前充滿夢幻和遐想的鄰家女兒的故事,采用了“武術”的硬性雜技動作表現了花木蘭性格、形象的轉變,采用了“舞大刀”、“爬桿”、“疊羅漢”等表現了花木蘭在戰場的礪煉……幾組雜技動作將她在從戎中的成長過程,以及形象、個性很自然地凸顯出來,將花木蘭熱烈中有幾分含蓄、溫潤,在剛烈中帶著幾分柔情的人物性格展現的淋漓盡致,也從一個全新的視角向人民訴說了一個家喻戶曉的歷史故事,使作品應雜技本體的體現而顯得巧妙張揚。還有用《倒立》的元素演繹的《霸王別姬》,用《爬桿》的元素演繹的《孫悟空三打白骨精》,用《轉碟》的元素演繹的《梁祝》,都注入了民族的文化內涵和人文情感。
2.民俗圖騰在雜技中的表現
圖騰原始時代的人們把某種動物、植物或非生物等當作自
己的親屬、祖先或保護神。相信他們有一種超自然里,會保護自己,并且還可以獲得他們的力量和技能!兑酪郎剿椤肥墙陙碣F州雜技史上最為重要的一臺雜技劇,整臺晚會共演出了火山舞、樹舞、芭蕾獨舞等22個節目。其中,舞臺背景運用了貴州龍、牛等貴州圖騰元素,通過2億年前的貴州龍形象和代表東方文明進化的生命之神,在幽默、詼諧的表演中,極大地拓展了雜技的藝術空間,凸顯出雜技“新、奇、美”的藝術魅力,把神秘、空靈、秀美的貴州風光呈現在觀眾面前,呈現出民俗美的靈魂,并極其精妙的意向性和民族象征性。火、樹也是貴州少數民族的圖騰崇拜元素,彝族的傳統文化中就有祭祀火塘神的習俗,火崇拜是烏蒙山區彝族獨特的民俗,它滲透到彝族人民的節日、民間宗教、婚戀、人生的方方面面。
3.民俗運動類在雜技中的表現,
我國傳統的民俗運動有很多,其中包括武術、抖空竹、翻繩等等,這種動態的民俗文化在雜技中的運用更為具象,天創公司推出《功夫傳奇》故事發生在山上一座古老的寺院內,一個小和尚從懵懂無知的童年,通過練武、習禪,最終走入大智大勇、大徹大悟的人生境界。是一部以中國功夫(歷史久遠的傳統武術)為主,融入雜技藝術形式的舞臺劇,展現了小和尚純一曲折、艱辛的成長歷程。劇中淋漓盡致地展示了我國武功的超凡技能,騰躍撲跌、臥釘板、承重錘、舞銳矛、頂舉赤身武僧等,各種真正的硬功,巧妙地穿插在劇情中,充分顯示了武僧們威震四海、無敵天下的英雄氣概和無往而不勝的大無畏精神;⑷、豹拳、蛇拳、鴨拳、猴棍、鷹拳、蝎子拳、蛤蟆拳、單鞭、雙鞭、雙鉤、月牙鏟等多門中華武學,突破了雜技藝術固有的模式,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既展示了中華民族精神,又表現了故事情節、刻畫人物思想感情的。
4.民間逗趣活動在雜技藝術中的表現。
民間逗趣活動也是民俗風俗的一種,主要指人們在閑暇之余互相取樂的民俗活動。比如斗牛、對決等。雜技藝術充分挖掘了逗趣活動的趣味性、可看性,將民間逗趣活動融入了雜技藝術中。1988年龍軍、龍兵的《雙鉆桶》在摩納哥舉行的第二屆國際青少年雜技藝術節上,獲得了世界級的金獎——金k獎,這個節目就是融入了民間逗趣活動的典型案例,舞臺上的龍軍、龍兵的表演活潑天真,充滿稚童情趣的藝術風采,兩兄弟為一個長桶爭執起來,互相碰了頭。弟弟搶到了桶,哥哥生氣得跳起來,以“二平坐”的方式坐到弟弟身上,兄弟倆都想獨自坐在桶上,就用臀部使力把對方擠下去,結果哥哥占了上風,弟弟就以“坐翻卡脖頂、小翻截頂”使勁把哥哥往桶里塞:后兄弟和解了,開始盡情玩耍。一會兒,哥哥和弟弟同時從桶的兩頭鉆進桶里,桶的這一頭是哥哥的頭和雙腳,桶的另一頭則是弟弟的頭和雙腳,兄弟倆的腰部、臀部都在桶里,弟弟調皮地一使勁,哥哥便被翹到了半空,哥哥落地后一使勁,也把弟弟翹到了半空:之后,弟弟想獨占這個桶,便使勁把哥哥從桶里擠出了桶外,哥哥不服氣,又硬擠進桶里來,就在這激烈的爭奪中,長桶分裂為兩個同樣的小桶。之后,在完成高難度的技巧“雙層控”后,兄弟倆各套在一個桶里,從走路轉為跳舞,正當觀眾在愉快的歡笑時,弟弟突然把哥哥擠翻下桌子,然后,弟弟以“翻下”、“飛騰”、“站腳”的技巧從桌上跳到桌下哥哥的腳上,融合民俗逗趣活動表演的《雙鉆桶》打破了單調、枯燥純技巧表演,賦予了《鉆桶》類雜技技術新的藝術感染力,唐瑩在《雜技藝術是形象的魅力》中說,《雙鉆桶》將傳統與時代的審美要求相結合而另辟蹊徑,以全新的風格,闖出一條新路,“利用當地人表演實現寫好的有很強的民俗情節的虛構故事腳本”的這種雜技劇反映了當地民俗活動。
三、結語
民俗文化在雜技藝術中的運用頗為廣泛,以上所列為鳳毛麟角,還有更為廣泛的尚待研究的方面。比如民俗劇種、民俗祭祀、民俗舞蹈在雜技藝術中的運用等等,民俗文化與雜技藝術看似兩個不同的學科,但實踐證明,民俗文化在雜技藝術中的運用,為雜技藝術開拓了更為廣闊的創作空間,同時,雜技藝術也為民俗文化的傳承提供了更廣播的傳承方式和傳播方式,每一臺融入了民俗文化的雜技藝術,雖然技巧有雷同之處,但仍具有不同的民族風格,使雜技藝術擁有了表現人類精神價值的取向。民族風格只有在表現人類共同的精神價值追求上,才能具有真正的世界性,才會具有國際市場價值。當我們把視野放寬到人類的生存與尊嚴、生命的價值與意義這種全世界每個地方都關注的人文情懷上時,面對外國觀眾制作中國劇目時,才不會在民族的迷宮里失去方向。①由于雜技的無語言、無故事、無個性人物等藝術形式特征的關系,其內容不像戲劇類藝術樣式那樣明顯有別于形式,但透過技的完成過程所揭示出的人類對客觀世界規律的認識和把握方式
及其所蘊含的相對的獨立性和深刻性,在某種特定的層面上并不遜色于其他姊妹藝術,雜技的美學品格和審美價值也是以此為基點而展開的。
目前,對民俗文化與雜技藝術的融合尚待進一步研究,筆者認為一方面應建立兩個學科相聯系、向融合的理論與方法,另一方面也要模糊這兩個學科間的接線,民俗文化與雜技藝術的結合已成為必然,藝術地表現民俗文化已經成為民族與民俗不可或缺的文化現象,同時,公眾的接受與實踐又體現了民俗的最基本的娛樂功能。但是,對雜技藝術與民俗結合的闡釋、理解以及消化吸收則會因文化背景、學科理論以及現實目的的不同而有所不同。因此,與民俗文化相結合的雜技藝術,還具有更為長遠的探索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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